熊孩子摆弄方向盘的情景让府兵伍长寒毛倒竖,当即咆哮着着冲进前厢。
其实在搭乘铠车出发前,几名府兵曾受到黎阳领的最高军事首长、兵曹尉曹休的破格召见。曹休先充分勉励了他们的实力和实绩,再提到新设部队的空缺编制,最后以严格口吻下达了不惜代价保护那辆铠车的军令。
当然最优先的是少监司,其次便是铠车。
相比起来,传令使张济的顺位则排到了最低。
明明今次出使是以张济为主事,保障顺位居然是倒数?难道今次领务有什么不可靠人的秘密?因曹休严令要对这项命令保密,因而府兵们再怎么想也参不透其中玄机。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
那就是,倘若这辆铠车出了任何问题,他们大概只能提着脑袋去见兵曹尉了。
“干你娘!你丫知道这是什么吗?”
“妈蛋!想死别把我们也拖下水!”
府兵们有如马蜂炸窝般咆哮着,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把瓜皮头吓坏了。
看着府兵伸来抓他,本能般的低头躲开,随即攀着车框向车顶爬去。看来平常应该没少逗猫惹狗,瓜皮头蹭蹭几下就灵活地攀到车顶,但却也让府兵们急红了眼。急红眼的府兵抽出枪戟,攀着后厢朝车顶横扫过去。
“给老子下来!”
“咦?哇啊啊啊!”
就算小鬼再怎么熊,到底还是没法跟认真起来的大人较量。幸好府兵有手下留情,瓜皮头只是被枪柄给扫到,哇啊啊地从车顶摔了下来。落地后本想站起来,但脚貌似被扭到,又哎哟叫着倒了下去。
“死小鬼!站起来!谁让你过来的?”
余怒未消的伍长过来一把揪起瓜皮头,厉声喝问着。
“我我”
脚踝的扭伤和精神的恐惧双重袭来,不知所措的熊孩子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熊孩子的号哭让集落住民的视线当即转为险恶。毕竟在不知晓内情的人眼里,府兵们先用枪戟粗暴对付嬉闹的孩童,随即又凶神恶煞地揪着他大吼。年龄体格上的差距,让府兵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理的一方。
“哭什么哭?妈的,想哭的是我好不好唔!好烫?”
揪着熊孩子的伍长突然感觉手背剧烫,哀叫着松开了手。
伍长眼前,一只姆指大小的绯红炎蜂悬浮空中,发出警告般的嗡嗡声响。
“什、什么东西?有炎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