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似乎整理好思路,邬言把视线移向使令处。
“张济,蜃楼和鬼岩种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蜃楼的话,除微臣跟少监司外,还有当日商议对策的集正温恢和匠人方良等。鬼岩种的话,知晓者除少监司跟拓荒者外,就只有微臣了。”张济回答着。“因兹事体大,微臣已令相关者噤口,暂时应不会被外界知晓。”
“这样倒还不错”
邬言喃喃自语,手指有意无意地摸向右眼眼罩。
邬言失去右眼亦是在数年的黎阳动乱中,那时三弟邬尚罹难后紧挨着黎阳公溃败,又和着夏季荒怪暴乱凑到一起,霎时间便把原本安泰的黎阳领给推到崩溃的边缘。邬言统率黎阳军力挽狂澜,但也付出了相当沉重的代价。好比这只右眼,每到夏季其旧伤就会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那些不可见的灰暗敌意般。
今次木野集的非常事态,彻底出乎邬言的预料。
也可以说,那叫蜃楼的组织隐藏得实在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