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胸,板着脸孔持续瞪视着女掌府。“要是不说出所以然来,别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从姿态到神情都传达出这样的讯息。
咄咄逼人的少监司和沉默应对的女掌府,君臣间激散出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令掌府室的空气都为之凝结。如此持续数息后,一意外声音打破了沉默。
“主公,臣还有事要往勤民司,请准臣先告辞。”
“嗯,去吧。”
邬言微微点头,中年文士随即行礼退下。
侍郎李儒和使令张济是并称为掌府左臂右膀的能吏,也是侍奉邬氏的元老家臣,究竟什么事情严重到连他都不敢随便介入?谷辰瞥着侍郎背影,在心里重新绷紧了态度。
“别误会,事情并非像卿想象的那样。”
谁知李儒离开后,邬言的神情却意外地松懈下来,微微叹息着。
“李儒离开是不想让我尴尬,毕竟,姐妹吵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姐妹、吵架?”谷辰愣住。
“啊没错,前两天我和邬真吵了架,因为卿的缘故。”女杰承认着。
“啥?因为我!?”
谷辰像被人猛揍了般的张着嘴,这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司书邬真和掌府邬言,姐妹俩齐心协力支撑邬氏家业的壮举,已成为黎阳民众口口传颂的佳话,甚至在诸侯间也广为流传。然而像这般同心同德、相亲相爱的姐妹,此刻却因一男人而吵起架来。不论吵架理由是什么,对引发争端的当事者来说都堪称某种意味上的壮举。
“卿回城当日,就把木野集骚乱的事跟邬真说了吧?然后邬真来紫辰阁找我,质问我为何非得把文职的少监司派出前线处理领务。”掌府女杰伸手摩挲着眼罩,声音有着罕见的消沉。
“少监司是掌管坊务的重要文职,明明该呆在坊造司运筹帷幄的,却硬是被派去集落处置荒灾。既要安顿暴民,又要跟恶党周旋,甚至还撞上灾厄的鬼岩种,要是谷辰因此出事的话,姐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被那丫头这样质问时,我连一句都回答不上来。”
“呃”
谷辰略无语。听起来姐妹争吵的情形似乎比想象得还要严重,然而邬真邬言皆是诸侯本家公女,能调停两人争执的理论上只有家主黎阳公,寻常家臣绝无可插嘴的余地,这也是侍郎李儒提前回避的缘由。
当然谷辰并非邬氏家臣。
此番争端既然是因他而起,那他要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