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很清楚,但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劲头来,结果这两天邬真便呆在常夏宫的寝室,足不出户地和雀鸟做邻居。什么都不管的宅居生活,对女司书来说倒是相当新鲜的体验,但邬真也清楚这样的日子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唉,到底该怎么做呢”
端起粥的女司书,不禁低叹了声。
“看你长吁短叹的样子,有什么麻烦事吗?”
旁边传来芭芭拉女吏的关切问询。芭芭拉从邬氏姐妹幼时起便照顾着她们,很清楚邬真偏柔的性子,因而出言鼓励着她。
“诶,小姐你是邬家难得的好脾气主儿,心里的顾忌往往比别人要多。当然这样也不错,但始终犹犹豫豫的也不是办法。倘若真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问题,不妨学学大小姐,别多想先莽一波。”
“莽、莽一波?”邬言愕然。
勇猛突进是邬氏家风,从黎阳公到邬尚皆是有事做了再说的主儿。这样的家风固然带来不少问题,但其豪迈作派也赢得黎阳民众的崇拜敬仰。只是对邬真来说,突然间要模仿姐姐那般的刚猛处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芭芭拉当然知晓邬真的难处,为啥今天她突然提到这个?
难道说?若有所觉的女司书惊愕望向女吏,而芭芭拉则露出略有捉狭的笑意。
“小姐真是被深深依赖着呢,那位正在客厅等着呢,要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