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审核少监司的资格外,钦造司也想多多了解黎阳的坊造情况,所以为师大概会在此地叨唠一段时间,若有失礼处还请见谅。”
如此说着的朱慎,不待邬真回应便转身朝会门口走去。
明明在常夏宫如此胡闹,但朱慎脸上神情却仿佛全无阴霾,而刀使杖使及其他随从亦理所当然般的默然跟随——这般把诸侯宫殿当成自家后院般径自来去的嚣张行径,为他们聚集了更胜先前的敌意和怒意,然而今次邬真却抢先举手压下了家臣们的躁动。
比喻为战争的话,今次交锋黎阳府因意外奇袭而失了先机,就算继续纠缠也难以再挽回颓势。当务之急是退后重整旗鼓,为今后交锋准备对策才是——
如此判断着的女司书,一边掩去表情地注目着朱慎等人离去,一边把因愤怒颤抖的右手收进裙摆里。
尽管名义上朝廷的钦造司是地方坊造司的上级机构,但实际上坊造司和其它地方府司衙门类似,其相关实权都牢牢掌握在诸侯领府手里。当然黎阳府也不例外,因而巡监使抵达黎阳并拜访常夏宫的消息,在稍晚些时候便被报送紫辰阁。
和消息同时送到的,还有巡监使在常夏宫胡作非为的言行。
“朱慎?那厮居然还敢回来!?”
“邬氏人丁单薄?特么这轮得到你来说!?”
“还想入住常夏官!?哇啊啊啊!狗贼欺人太甚!”
朱慎的名字,及其肆无忌惮的挑衅行径,让聚集紫辰阁的家臣元老们纷纷气得爆血管。其中兵曹尉的老将军更是当场蹦起来,叫嚷着要去清点兵马宰了那厮。
“曹公请留步。”
“干啥!?”
曹休恼怒回头,见着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秘侦司的新晋司禄。
“朱慎不在岸上,你点齐兵马也没用。”
无视老将军的怒目瞪视,司禄张济淡然指出。
今次朱慎从水路前来黎阳,津波孙氏足足派出三艘斗舰担任护卫。斗舰的吨位跟造价皆居战船之首,其体型有如水上要塞,船内空间用来设置奢华客舱也绰绰有余。津波的三艘斗舰围着钦造司的锦舟,在港口筑起有如铜墙铁壁般的守护阵势。
朱慎离开常夏宫后便直接返回舰阵,看来驻留黎阳期间都会在舰阵里活动。倘若曹休想把他逮出来,那首先便得想办法攻破津波的坚固舰阵才行。
虽说倒也不是做不到,全却势必大费周章,而且局势稍有不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