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那有“贤才淑丽”之名的女司书,则是以绝妙手段驾驭笼车的御者。多亏邬真的勤恳运营,格物坊才得以勉强推进难度远超自身规模的铠车量产项目。真是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等这段时期忙完后,定要找个机会跟女司书好好道歉。
正想着这事时,我意外在茶室处发现想要感谢的人影。
“啊,邬真?”
在茶室角落就坐的女司书,案桌前放着几册文书,目光却飘向窗外。那时不时频目叹气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直到第三遍叫到她名字时才有所反应。
“公、公子!?您不是在工坊吗?”
“这个嘛,被阿妮劝回来洗漱打理,说不然会影响到格物坊形象。”
邬真看到我时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我则苦笑着予以回应。
“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是的。”邬真面带难色地点点头,随即又强调着。“不过都是用不着惊动公子的小事。”
她这样爽快地承认,我反倒没法再追问下去。
毕竟迄今为止邬真都以坊副身份管理着坊组运营,做得非常出色。虽然不知道什么麻烦,但交给邬真处理也无妨吧?这样想着时,眼角突然瞥见她右手抓紧裙角的模样。
当事人大概没注意到自己的无意识动作,又或者此意正拼命掩饰着心情动摇而没空留意别外。无论如何,令邬真烦恼的绝非“不需要过问的小事”。
“真的没问题吗?”我姑且再问了一次。
“嗯,请交给我处理吧!”邬真依旧微笑着回答。
连续两次否定后,倘若我再坚持追问反而会伤害彼此的信赖关系,交涉似乎踏进了死胡同。当我无言再继时,邬真朝我微微鞠躬,说到还有事情要做并朝楼上走去。那步伐一如往常的优雅,但太过沉稳的举止反而让人感到不协调的韵律。
果然还是有什么事吧,我确信着。
“该怎么办呢,直接去问没用吧”
我苦恼地搔着头。别看邬真平素很好说话的模样,但其实性子却相当倔强。倘她不愿意说的话,我就算再怎么追问也不会有结果,搞不好反而会给她增加无谓的烦恼。
要是搞成像前次那样突然告假回去常夏宫的话,格物坊可是会当场瘫痪的。
总而言之,这件事大概不能由我去问。
既然不能由我去问,那拜托谁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