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津波斗舰外层设置着数层坚硬装甲,内部还有防水舱室,哪怕用上攻城弩也很难射穿其外甲要说安设大量爆筒确实有可能把它炸沉,但除非舰上水兵死光了,否则没可能察觉不到。”
“蹊践的不只这个。”侍郎李儒脸色凝重地指出。“光是那伙匪党从何而来就是大问题,而且就算船腹被炸出大洞,沉没前也总有时间逃生的密侦司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找到吗?”
“很遗憾。”张济叹息着摇摇头。
倘若能找到幸存者,就能从其口中确认昨晚袭击的真相。然而三艘斗舰加一艘厢舫的庞大船阵,却在袭击中悉数倾覆河底。包括巡监使朱慎在内,船上合计五六百人的乘员则无一幸免。
若是事故的话,那堪称惨绝人寰的悲剧。
若非事故的话,那策划这场袭击的黑手则绝对是心狠手辣。
众人在沉默中交换着惊愕跟愤怒的视线,老将曹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到底是,哪方的狗杂种干的!?”
“船阵爆炸时警备营匆匆赶到码头,截住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党。那伙匪党莫约十多人,其中混有相当实力的武使。警备营想拦下他们,但却被轻易突破,甚至连前往追击的羽骑营都没法抓到其行迹。”张济如此报告着。
“居然连羽骑营都没法抓到”
羽骑营是名震诸国的精锐骑兵。虽说驻扎白河港的羽骑营只有五十骑,但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那说明对方不仅训练有素,而且对黎阳地形也相当熟悉。事实上,光是有武使参与袭击本身,便足以说明这场骚乱绝非小打小闹的把戏。
“无人幸存的事故,遭遇袭击的船阵,还有训练有素的匪党吗?”掌府女杰以食指搞着桌面,独眼里闪动着如刀刃般的锐芒。如此多的疑点不自然地凑到一起,要说还猜不到其中的黑幕,那也未免太瞧不起众人的智商了。
“虽说那些家伙从以前起就特别擅长在幕后搞鬼,但,为把朱慎搞死在黎阳而一次陪葬三艘斗舰和全体船组的性命,也真是出乎意外的大手笔呢”邬言用手指揉着额前,冷静的话语里蕴含着竭力克制着的愤怒。
“确实如此。”侍郎李儒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就连自黎阳公时便辅佐政务的他,也不禁为津波氏的狠辣手段而倒抽凉气。“谋害朝廷钦差,就算对诸侯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重罪。良造朱慎在黎阳横死,对黎阳的坊间信用亦有着沉重打击这次真被那些狗贼给算计了!”
“喂喂,虽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