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次事态却远远超出坊务的范畴,就算谷辰恐怕也束手无策
“咦?”
小侍女突然咦了声,讶然地望向远处。
白猿部族出身的阿妮有着胜过常人的敏锐五感,而邬真则在稍迟数拍后才听到远处那奋蹄疾驰的钝响。
“是公子!公子回来了!”
望着窗外的阿妮发出欣喜呼喊,而邬真却早已耐不住地往冲出门去。
从执务室往中庭只隔着两条廊道,以端庄优雅而响誉宫廷的贤才淑丽,就像把礼仪抛到脑后般的向前飞奔着。邬真感觉自己的胸口有某种东西正在沸腾,但却一直找不到出口渲泄。
踏进中庭,邬真一眼便看到耸立树下的雄壮石鹿。
另外,比她先一步赶到的女剑士和壶怪等正围着一身着旅袍的青年。
“公子!”
听到呼叫的那人转头望来,而邬真不禁大吃一惊。
谷辰驾车出游已是数周前的事情,相比起印象中那张斯斯文文的面孔来,此刻眼前的脸庞上却满是旅途风霜的痕迹。来不及修整的胡渣,随便束起来的乱发,被晒得黝黑的脸和手脚,就连身上那结实皮革缝制的旅袍也落下好几道不知被猛兽或荆棘撕裂的口子。
“公子”
邬真说不出话来。
在她想象中驾车出游应该是跟艰难困苦无缘的旅行,然而谷辰的模样却像是刚刚独自横穿了荒怪扎堆的沌域般。想象不出是怎么搞成这样的,邬真愣愣地看着自家坊主。
“嗯,我回来了。”
谷辰困窘般的抓了抓头发,不太好意思地向女司书打招呼。
“是,欢迎回家。”
总算想起自己立场的邬真,抢在那股热流夺眶而出前朝自家坊主低头行礼。随即用了好几个呼吸的间隙按捺下情绪,抬头望向谷辰身后的方角。
和谷辰出游的有好几组拓荒者,但邬真并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啊,他们载着货物走得慢,我急着回来就先走一步了。”
“是这样啊”
邬真闻言放下心来,随即却又犹豫着要不要跟谷辰提津波陷害黎阳府的事情。紫辰阁对当前窘境已是一筹莫展,而邬真的心情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想相信谷辰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危机。
不过自家坊主才风尘仆仆地归来,就想马上拿出这般难题来给他添麻烦,邬真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相当羞愧。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