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光是想到这话题就令他战战兢兢。
谷辰为躲避邬真而溜出坊组,又不想去紫辰阁跟邬言碰头,一路骑鹿散心跑到白河港,才偶然赶上打捞斗舰的现场。
这样的心态就像把头扎进砂堆的鸵鸟,谷辰当然也清楚就算再拖下去问题也不会解决,反而会越滚越大,但到底该从何入手却全然没有想法。
“可恶,就没什么好办法吗”
谷辰抱着脑袋烦恼得在边坡上打滚。
旁边正在啃草的雄鹿望过来,而打滚着的壶怪也看得好玩似的蹦上谷辰脑袋。
“别闹,我正烦着呢啊咦?”
谷辰没好气地把壶怪拍下来,随即却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闷雷般的声响。
虽然闷雷阵阵,但天上却并无雷云,而且那声响似乎是贴着河面传来。谷辰惊愕望过去,只见河面上突然出现滚滚浓雾。
那滚滚浓雾不知从何而来,却随着闷雷声翻涌扩散,几乎眨眼间便把河面及邻近港岸给吞没。浓郁水雾就像湿衣般紧裹着五感,能见度骤然降到两三米远。谷辰听得河上传来惊惶失措的叫嚷,甚至还有惊叫落水的声音。
“喂喂!?什么情况?”
谷辰猛然站起来,头顶壶怪似乎也打了个哆嗦。
那骤然涌现的诡异河雾扰乱了打捞现场,但幸好来得快也去得快。
在谷辰冲到河边前,那闷雷般的声响已然平息,伸手不见五指的河雾也已烟消云散。河雾消散后,河面上只剩下几位扑腾呼救的落水者,以及彻底混乱的打捞现场而已。
“妈的!居然又遇上河神出巡,真晦气!”
“别嚷了,快救人!让他们淹死就大事不妙了!”
“哇啊啊啊,老大,河里的缆绳全断了?”
“什么?还来!?”
从闹哄哄的现场传来船夫水手们惊惶失措的声音,谷辰皱眉听着那些嘈杂话语,目光落到前方缓缓流涌的大河上,拍拍赖在头顶的壶怪,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