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集中处理某些要务,知道自己习惯的邬真不会随便进来打扰,来的话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谷辰猜测是不是飞鹿营遇到啥麻烦,然而女司书却微微摇头。
“怎么?”
印象中似乎没见过女司书这般的哀伤神情,谷辰顿时紧张起来。
“公子,您没有跟飞燕谈过吗?”
女司书摇摇头,以觉悟神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来。
“这是今早在我案桌上发现的是飞燕的辞呈。”
“辞呈?”谷辰瞪大眼睛,好几刻钟内甚至无法理解这个词的意义。“辞呈是说,飞燕不想在格物坊干了?”
“不是想,而是已经离开了。”邬真哀伤地摇摇头。“我叫人找过,不管木野寨或飞鹿营都没见到她的身影恐怕,剑怪也跟着离开了”
“飞燕,离开格物坊了?”
“是呢我跟飞燕稍稍谈过,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坊组里呆着没什么价值。虽然是雷剑使但却没机会发挥战力,在坊组运营上起的作用还不如郭备组本来我是等想公子跟她谈过后,再试着安排别的职务给她,没想到在那以前就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飞燕,走了?
谷辰晃了晃,向后坐倒在椅子上。女司书的苦恼话语在他耳中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汹涌情感掀起的眩晕猛烈席卷着身心。
心里一股声音叫嚷着无法相信,另一股声音却说着又无可怀疑。
并非毫无预兆。邬真早就提醒过他飞燕有情绪的事,是他自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点。想起昨天在飞鹿营远远看着飞燕的苦闷背影,那恐怕是老天爷给予的挽留女剑士的最后机会吧?然而自己却关上窗户,选择了逃避。
那时自己还曾暗自庆幸,现在却是羞愧难当。
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跟羞愧,有如九幽狱火般煎熬着身心,谷辰只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又或者干脆以头撞墙以泄悔意。
“公子?”
肩膀传来推揉的力道,同时担忧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谷辰就像被针戳到般的猛跳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露台奔去。翻出露台时一步踏空,二步却是踩着炎轮冉冉升起。
炎轮载着谷辰升向空中。空中的谷辰如没头苍蝇般乱窜,穷尽目力地望向本馆周围、以及更远的木野寨和飞鹿营,大声叫唤着女剑士的名字。
“飞燕!你在吗?飞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