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者讨伐的消息,仓促转移时遭羽骑营击溃的残党也有好几波。
所有人都隐约察觉到,决战将近。
“咦?那是”
为尽快赶回格物坊,飞燕走了条横越林地的险道。
林地里潜伏着会喷射叶针和毒液的树怪,附近的河湾还有凶暴水怪栖息,对寻常人来说是能躲就躲,然而在女剑士眼里却构不成威胁。
飞燕停住脚步并非因荒怪阻挡,而是在林地里发现了稀罕物件。
确切的说,是一辆被遗弃的铠车残骸。
“飞鹿营来过?”
铠车是飞鹿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装备,出现眼前也就意味着飞鹿营曾到过这处林地。不过这附近既无集落也无驿站,飞鹿营来此为何?
“拖雷,我们过去看看。”
飞燕拍拍剑怪,带着疑惑靠近了那辆被遗弃的铠车,随即倒抽了口凉气。
这辆铠车被损毁得相当严重,腹部的巨大创口几乎算是拦腰撕裂,在车身前后亦留下好几道猛狞伤口,恐怕已彻底失去了行动力。虽说如此,在铠车周围却没见着血迹或残骸。
常年怼荒怪的拓荒者无一不擅长保命,而被飞鹿营聘任为车掌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既然没见着血迹残骸,飞燕也只能相信他们及时逃掉了。
“到底是谁袭击了飞鹿营”
飞燕喃喃自语着。能跟拓荒者打擂台的也只有同样装备灵武的武使,而武使原本便是相当稀罕的存在。用消去法考虑后,袭击飞鹿营的黑手已是呼之欲出。不过从铠车损毁现场来看,这场袭击至少怕是隔了两三天,事到如今再想找到什么线索恐怕很困难
“咦?拖雷?”
这时候,腰间的剑怪突然鸣颤起来,飞燕惊讶拔出来。
出鞘的剑怪发出暴躁般的低呜,随即却像要拽着飞燕朝林地一侧前去。
对常年饮酒宿醉的剑怪来说,这般表现是相当不寻常的。飞燕吃惊归吃惊,却也没阻止的意思。飞燕顺着剑怪的嗅探往林地前进了大半时辰,来到相当靠近河湾的位置。
在迈过某条界线时,视界突然被不知何处腾起的浓雾所覆盖。
“那前面,有人?”
飞燕眯眼往河湾方角望去。
受浓雾阻碍的视线只能看出七八米远,但经过训练的耳朵却清晰听到浓雾深处传出的异样动响。那浑浊的口音并非黎阳本地话,偶尔还间杂着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