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而在场中知晓其名字的也只有掌府女杰。
“终于现身了吗?公子康。”
邬言仰头看向蟒首御座。和此前舱室见面时相比,此刻缠绕着黑瘴的巨蟒浑身散发出不亚于沌墟之主的沉重威压,就连跨过无数修罗场的女杰也不禁微微发颤。邬言一边怀疑着人力究竟如何掌握这股力量,一边竭力不让动摇暴露出来。
“此刻蜃楼巢舰已毁,党羽已败。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都已经太迟了。老实投降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你说要饶我一命?”
稍迟数拍,从蟒座上传出嗤笑的声响。
“对尔等来说,我可是谋害邬氏继承者、把黎阳拖进战祸的大罪人,也是组建蜃楼、扰乱社稷的幕后黑手。黎阳历来都把津波视为世仇,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居然说要饶我一命?”
“所以,你打算抵抗到底?”
邬言咬牙质问着。此刻巢舰搁浅且党羽散灭,蜃楼可以说遭遇毁灭打击,但公子康的态度却俨然根本没将其当回事。若不是演技的话,那很可能还留有后手。
“我以为‘抵抗’这个词并不恰当,事实上,你们搞错了两件事。”
蟒座上的公子康伸指指着自己脑袋,声音相当悠闲。
“首先,荒武邪铸的相关成果既非书册也非实物,而记在我这里。只要我还活着,任何时候都可以推进下去。”
“其次,蜃楼组织对我来说不过只是用来铸造‘霸体’的工具。在‘霸体’已成的当前,那工具有也好没也好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所以别给我沾沾自喜的啊,蠢猴子们!”
稍稍停顿后,公子康的声音骤然转为狰狞。
同时间巨蟒身上黑瘴涌沸,伸展蟒尾卷起旁边一段船骸砸了过来。
那小山般的船骸呼啸着掠过空中,众人看得脸色顿变。这时一声清叱响起,一道雷光骤然闪现。横越虚空的雷光将船骸一分为二,被斩落的两段船骸砸落河滩,在河滩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休伤吾主!”
斩落船骸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场的雷剑使。
为顺利讨伐蜃楼,格物坊跟黎阳府做足了准备,恢复蕴力体力的灵药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飞燕先前施展“千煌雷烈”消耗的蕴力,这时候依靠灵药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握紧剑怪毅然出战。
“恶贼,伏诛。”
既然对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