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旁看戏。
申时正,二房的人来了,沈母看着魏牡丹身上白狐狸毛围脖,脸色发黑,大过年的,谁家穿白的?又不是有人逝世要戴孝。沈母就点了句,“大少奶奶,这屋里热,把围脖摘了吧,改天再戴。”
魏牡丹可听不懂这含蓄的指点,道:“祖母,我不热。”
林氏目光一闪,道:“大少奶奶这围脖是新做的吧?瞧着就暖和。”
“是新做的,花了我一千二百两银子买的。”魏牡丹得意的炫耀道。
沈母和周氏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花一千二百两银子买这么一个玩意,真是个败家娘们。
林氏伸手要去摸,魏牡丹退了一步,“这么贵的皮毛,你别给摸坏了。”
林氏这下终于忍不住沉了脸色。
陶氏拿帕子按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脸色难看归难看,心里恼火归恼火,到底顾忌着是大年夜,没有吵嚷起来,不过沈母、林氏和周氏都对魏牡丹视而不见了。入了夜,由沈穆轲带着男人们去祠堂祭祀先祖,女眷们站在祠堂外面跟着行礼。祭祀完毕,回院子休整,二房三房的人去的是客院。
换上新衣裳,略坐了一会,带着贴身丫鬟去光耀厅。厅里,沈母穿着件老红色绣百子千孙的大袄,满脸堆笑地坐在榻上。沈穆轲领妻儿上前行礼。
小辈们行完礼,府中各等仆妇也进来给沈母磕了头,沈母起身道:“开席吧。”
虽是一家人,但男女分桌而食。
大过年的,沈母没有折腾儿媳,让她们都坐下了;周氏到是想拿捏魏牡丹,可是人家早不早得就入席了,周氏瞪着她,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瞪出来了,可惜魏牡丹就是个没眼力的人,压根不知道,还在跟沈丹迼炫耀她那一千二百两的好围脖。
陶氏再次用帕子去按上扬的嘴角,这魏氏到是个妙人。
一家老小落了座,丫鬟们拎着食盒鱼贯而入,站在桌边伺候的丫鬟有条不紊端上菜肴;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的吃完了年夜饭,桌上留下了一盘全鱼没撤下去,为得是那句年年有余的彩头。
宴罢,移里内厅坐下,喝茶嗑瓜子剥松子仁,闲聊说笑话讨沈母欢心。年年如此,没有任何新意,说话说的沈丹遐眼睛都睁不开了,靠在沈丹迼肩上,偷偷地打了个小哈欠。
就这么半梦半醒的熬到了子夜,城东钟楼敲响了钟,沈家离得远,听不太真切,不过隐约听到了鞭炮声。沈穆载发话,让下人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