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沈家兄妹不懂这个,陶深很高兴,他已来逛过几次,今日总算如愿以偿。
三人都买到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准备回家,没走多远,一阵悠扬的歌声传了过来,“……一春能得几晴明?三月景,宜醉不宜醒。残花酝酿蜂儿蜜,细雨调和燕子泥。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一帘红雨桃花谢,十里清阴柳影斜……”
“这词听着有点意思,小表哥,九妹妹,我们过去听听。”陶深喜音律,听到好词好曲,就走不动道。
大过年的,街上的行人不多,一眼就看到街角处有个年约十五六岁,怀抱琵琶的粉衣少女,她边弹琵琶,边唱曲,在她身边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唱完一曲,那老者拿起地上的瓷碗,向围看的人讨要赏钱,新年新岁,来街上闲逛的人身上多少都带了钱,有一个人带头丢了铜钱进去,其他人也就跟着丢了。陶深向沈丹遐借了三枚铜钱打赏。
收了赏钱,老者又坐回长条凳上,继续拉二胡。那少女唱道:“春雨濛濛,淡烟深锁垂杨院。暖风轻扇,落尽桃花片。薄幸不来,前事思量遍。无由见,泪痕如线,界破残妆面。”
这首词少女重复了一次,唱到前事思量遍时,从旁边的巷子走出一群游荡子弟,看到他们这群人过来,除了陶深这个沉迷在音律中的人,其他人包括沈家兄妹在内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怕惹祸上身的,毫不迟疑,拨脚就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妞,模样长得不错。”
“瞧瞧她那腰肢,扭起来一定很骚。”
“她脸蛋又白又嫩的,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那群浪荡子七嘴八舌,说着各种下流的话调戏卖唱的女子。歌女红着脸,低着头,不予理会;拉二胡的老者强忍着怒火,可是这群人越说越不堪入耳,苦苦央求道:“各位公子,小老儿带着小孙女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还请各位公子高抬贵手,饶过小老儿祖孙,小老儿祖孙这就速速离去。”
锦都是天子居住的地方,欺行霸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这群浪荡子其中的一伙,每群浪荡子都有依仗的权贵,这群依仗的是蔡家的势。为首之人是宫中丽嫔的弟弟蔡灿,丽嫔为当今圣上诞下三皇子,一跃成为皇亲国戚。蔡家久贫乍富,根基太浅,露出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脸,这个蔡灿在锦都东角楼这一带胡作非为,令老百姓深恶痛绝。
可惜老者这番话并不能让这群人收敛,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有几个还要上前去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