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的打量着园中各个姑娘的表现。
“那是哪家的姑娘?笨手笨脚的,连个风筝都放不上去。”李缪然蹙眉问道。
成王妃眯了眯眼,道:“好像是吏部右侍郎沈穆轲的嫡女沈丹遐。”
“门第还行,就是这年龄,似乎小了点。”雅亭长公主放下茶杯道。
“过两三年就合适了。”成王妃见沈丹遐和严素馨走得近,厌屋及乌。
“贵太妃等不得了。”雅亭长公主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凤钗道。
成王妃目光一闪,废瑞王之子高正恩才十三岁,还不到娶亲的年纪,能让病入膏肓的贵太妃操心婚事的,应该是前威远侯的四公子路铭;当年宫变之时,路铭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五岁幼童。贵太妃舍弃太后之位,求得当今圣上网开一面,留下了路铭和他两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庶妹路夏、路秋。
“放螃蟹的那个姑娘是户部左侍郎江重瑞的嫡女江水灵,今年十四岁了,门第和年龄都合适。”成王妃大力推荐道。
雅亭长公主拿起千里眼,仔细看了看,笑道:“长得圆圆润润的,挺讨喜的。”
“那就她了?”李缪然问道。
“就她了。”雅亭长公主决定了。
园中江水灵拿剪刀剪断了风筝线,看着飘远的风筝,笑得没心没肺,全然不知她的婚事已被人给定了下来。姑娘们放风筝放累了,吃了点心喝了茶,歇息了一会,陆续告辞归家。
晚间,成王妃将这件事用药水写了封信,待水干后,命心腹将看似空白的信送去桃红柳绿胭脂店,店中掌柜将这封信秘密的送进了安平亲王府。高鋆看完了信,阴沉多日的脸,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沈妧妧突然到沈家拜访。陶氏听到通报,还以为听错了,“你说谁来了?”
“四姑太太来了。”婢女道。
“她怎么会来?野猫子进宅没好事啊。”陶氏嘲讽道。
话是这么说,但人已经来了,不能将她赶出去,毕竟没有撕破脸皮。陶氏去前厅见沈妧妧。陶氏进厅时,沈妧妧并没站起来,她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出身商户的三嫂。陶氏对她的失礼,并没有太多的计较,淡定地在主位上坐下,等婢女送来茶水退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徐夫人今日过来,有何贵干?”沈妧妧不把她当嫂子,她也没必要把沈妧妧当小姑子。
“我记得丹迼年底要及笄了,她的亲事,你可相看好了?”沈妧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