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越来越酸的眼角。
他的眼睛也红了。
缓缓地说:“以后,我们就去过你说的那种‘奢华’的生活。”
他记得很清楚。
一日三餐、八小时睡眠、一小时日晒、中年没有啤酒肚、老年不花眼……
白璐不能说话,只能用力地点头。
“嗯!”
他们相互而视。
狠绝又脆弱,孤独而善良。
那条一开始在大家眼里微微异于常人的路,走得久了,才发现并无什么不同。
两个小朋友在池边玩,小男孩忽然指着旁边。
“看,有人在亲亲!”
小女孩赶快看过去,惊呼:“真的在亲亲!”
斋菜馆里嬉笑热闹,皮姐以茶代酒,猛灌孙玉河,逼得他上了十几次厕所。
老三和大刘还在讨论四级的问题。
老幺趴着窗户看向窗外,晃着脑袋,叹道:“啊……好想谈恋爱啊。”
坎坎坷坷,无非是老天玩笑般的考验,迷雾拨开,还是青涩蓬勃的花样年华。
外面的小男孩很快觉得无聊,重新玩起纸飞机,女孩看座位上的男生去旁边的小摊买水,颠颠跑过去。
“大姐姐!”她张着大眼睛。
大姐姐垂着头,听见有人说话,慢慢抬起。
小女孩天真地发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大姐姐看着她,半晌,轻扯嘴角,淡笑着说:“嗯,帅吧……”
小女孩猛点头,“帅!”
白璐侧过头,看着古树之下的摊位前,那个消瘦却笔直的黑色背影。
他一定会有一个强有力的未来,才对得起曾经的一切苦难,一切艰难。
“我也这么觉得。”
白璐轻声说,“没有比他更帅的人了……”
他有所感觉,转过头,冲她招招手。
白璐抬手回应。
观音道场,风吹莲池香。
纸飞机顺风而行,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