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小儿时节。铜铁炉中翻火焰,为问何时猜得?不过几千寒热。人世难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流遍了,郊原血。
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有多少风流人物?盗跖庄蹻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歌未竟,东方白。
——《贺新郎·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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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雨不停歇。
杨嗣刚从郊外军衙回来,因下雨,街道上行人稀疏。他骑马在空荡的长街上疾驰,到一家经常来沽酒的酒肆前停下马。
当即酒肆门口有机灵的伙计前来拴马,杨嗣则丝毫不在意身上被雨水淋湿,他直接抬步进酒肆。
酒肆因为下雨而客人稀少,一楼的柜台前,言晓舟戴着幕离,正与台后掌柜说话。
她正轻声细语地向掌柜介绍自己放在柜台上的一坛酒:“这正是灵溪酒,我亲自酿了三年才成。掌柜不如尝尝这酒,再说值不值这个价,如何?”
掌柜笑道:“当真是灵溪酒?小娘子莫诳我,我这酒肆来往的客人可不少是达官贵人,若是他们说是假的,我店中招牌砸了,可是要找娘子算账的。”
言晓舟含笑:“正要说这个呢。掌柜随时可来找我算账。只是这酒价……”
原来,言晓舟是来酒肆卖酒了。
言三郎和言晓舟到底没有将房子卖了,因暮晚摇不允许不知根知底的人住在自家对门。言三郎还有些愁怎么跟自己的二哥交代时,暮晚摇就和她那个未来驸马一同离开长安了。
这对兄妹商量一下后,决定给二哥去个信,先在二哥的家里住下,以考试为主。
那掌柜即便隔着幕离,也隐约看出这位娘子貌美青春。且小娘子说话轻轻柔柔,声音又好听,楼中客人又不多。掌柜便乐得在这里和言晓舟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价,和小娘子说得高兴。
忽听青年自外而来的朗声:“店家,沽酒!”
杨嗣踏门而入,向这边走来。
那店家连忙停了自己和言晓舟的聊天,高声应了一声。言晓舟看店家着急,便猜来的客人身份非同寻常,她借店家要忙着应对身后的缘故。三言两语定了价。
店家没空讲价,连忙应了。
杨嗣手撑在柜台上,垂眼慢声:“店里有没有来什么好酒?”
他垂下的视线,看到了站在自己对面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