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言父是进士出身,言家二郎在长安当官,哪里知道言家二郎这般有本事……居然能够尚公主。
不提她们两个的激动和胆怯,言父对这门婚事,却是充满了不安。
言父喃喃:“这天家公主,可是不好尚啊……说是娶了人家,和入赘皇家有什么区别呢?”
大魏公主只要不谋反,权利极大。传统的儒家学派听到尚公主都头疼,言父毕竟曾经在长安待过,心里知道那些公主们的脾气。何况二郎口中的公主,他们在岭南时还见过——想到暮晚摇当初那不把他们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架势,言父更加露怯。
言尚宽慰他们:“阿父不必担心,我与殿下……情投意合。我并非是被逼迫的。”
言父叹口气,盯着自己二郎隽秀微红的面容,他看片刻,便知二郎还是很喜欢这门婚事的。如此……他们少不得鼓起勇气,给二郎撑撑场子了。
言父嘱咐言尚:“如此,那你日后到了公主府上,可要多体贴公主,好好服侍公主。你要多多用心,不要被人家赶出门了……”
言尚:“……”
他不得不强调:“我是娶妻,不是入赘。”
言父随意摆了摆手,心想你倒是敢说自己是娶妻,我却不敢让一个公主给我行礼,在我面前尽孝。
从此时起,言父便有一种把自家二郎卖给天家皇室的无奈感……这也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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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自己的公公等人已经到了长安,言尚去接待了,暮晚摇在宫中听皇帝说话,便有些心不在焉。
她上一段婚姻和这一段不同,她没有什么和男方长辈兄弟相处的经验。现在想到自己以前在岭南小住时,尽是趾高气扬地折腾言家人,言父等人恐怕对自己印象不好……
暮晚摇心想: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敢拒绝我进他们家门不成?
“摇摇,”皇帝叹笑,“摇摇,怎么又走神了?”
暮晚摇回神,作出小儿女的样子,对自己父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皇帝叹:“朕是问你南方兵马通过世家一径入长安的事,你和你舅舅家商量好了么?”
暮晚摇应了:“是,父皇放心。李家如今与我互相依附,此事不会出错的。”
皇帝点头,他要再说什么,看女儿眼神微飘、又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他不禁失笑。皇帝说:“罢了,看来你今日心思不在此。是言素臣的家人到长安了吧?你想去见就去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