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平眨了眨眼,作无辜状:“什么其他人?”
肖恩顿时怒火上涌:”不要装傻!宁涛的同伙呢!?”
安平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无奈地抱怨道:“都到这一步了,你较这个真干嘛?”
肖恩说道:“我不希望自己的队友,是一些对着无力抵抗的人也能挥下屠刀的人渣!”
许伯忽然乐了,问:“等等,你这话说得可冤枉,你是看见他们不抵抗了,还是看见我们挥动屠刀了?”
肖恩说道:“那他们人在哪里?别告诉我这偌大的地下基地只有宁涛一个人!”
许伯又笑:“为什么不能是他一个人?”
肖恩闻言,顿时语塞,的确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红杏小队对宁涛的同伙痛下杀手,他甚至没有证据证明宁涛真的有很多同伙。
光靠衣柜里的衣服,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要取证也容易得很,这么多目击证人,随便问问就真相大白。
然而没等他找那些平民求证,就听身后许伯阴阳怪气道:“扯来扯去,我们的正义使者就这么专注于一群权贵的死活吗?你的正义可真是高端大气。”
肖恩说道:“与权贵与否无关,但你们摆明了是在隐瞒真相。”
“那你还寻根问底?你就是这么当队友的吗?”安平质问道,“对队友疑罪从有,对一群看不见摸不着的权贵死活紧盯不放,却对身后那些真正需要关注的可怜人视而不见,这就是你的正义之道?”
肖恩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不理性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与红杏小队的人理念不合,而且彼此也绝不会互相迁就:肖恩永远不可能像安平等人一样视杀人若等闲——哪怕对方真的死有余辜,安平等人也不可能像他一样心慈手软。
如今他们愿意把现场清理得看不出痕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自己再强求下去也只会搞得双方翻脸。
而且,比起宁涛的狐朋狗友,现场的确有更值得他关注的人。
肖恩叹了口气,暂时放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始冷静地审视四周,注意力逐渐集中到那些藏在角落中的受害平民。
他们大多穿着款式相近的服装,但很多人明显衣服不合身;他们普遍神态萎靡不振,情绪极度不安,而且明显经历了长期的压力积累;很多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带着惨烈的伤痕;他们胸前贴着一个号码牌,编号从001到050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