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壁画也是说了天地间生死循环的道理。”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只听咔的一声,最前方的壁画突然从中间分开,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宽敞的走道,一直延伸到远处。而走道最顶端,摆着一张白玉镶金的长椅,下面的台阶铺着一整块雪白的老虎皮。这样远远看过去,只见那张华贵奢侈的长椅上不甚端正地坐着一个人。柳维扬捏着玉笛,那支笛子经不住他这样用力地捏着,裂开了几道痕,有几块碎玉掉落下来。
他背影挺拔,一步一步沿着走道往上走,每一步谨慎而缓慢。
紧张的情绪很容易传开,颜淡不知怎么,也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待慢慢走得近了,那个在华贵奢侈的白玉镶金长椅上坐得不甚端正的人影愈见清晰。
那人抬手支着侧颜,将手肘倚在椅子扶手上,身子斜斜地、甚至有些慵懒地坐着,眉目间恍然有千山万水,就这样毫不惊讶地、带着三分笑意看他们慢慢走近。颜淡在洛月族已经看过邪神玄襄的画像,如今才知,那幅画像竟是没有画出其人神韵的万一。
纵然他和柳维扬的眉目有九分相似,还是能够一眼辨认出这两个人。
柳维扬确是不会有他那种狠绝,却丰神俊朗的姿态。如果这长椅上坐着才是邪神玄襄,那么柳维扬又是谁?颜淡微觉茫然,如果柳维扬不是玄襄,为什么之前的血雕见到他会有那种奇异的反应,为什么这两人眉目会如此相似?只见坐在长椅上的那人终于动了一下,却又换了个更不端庄的坐姿,目光掠过底下,慢声道:“你们终是到了。”
他看到柳维扬的时候,眼神略微一顿,还是带着三分笑意,不浓也不淡:“天极紫虚昭圣帝君,我的族人,我的兄弟。”九重天上的九宸帝君一共有三位,为首的便是天极紫虚圣昭帝君,其后是元始长生大帝和东极青离应渊帝君。而这位紫虚帝君运道委实不好,同计都星君当先进了云天宫,之后和那位玄襄殿下同归于尽,英年早逝,连半块尸首都没找回来。当时他座下几位仙童都哭红了眼,强行拉着颜淡哭诉他们帝座是千古难得的仙君,风采翩翩不必说,为人严谨又和煦,细致又温雅,博贯古今,无一不知,只差痛斥天妒英才。
颜淡悄悄地看了一眼柳维扬,风采翩翩也算了,那个和煦不知该从哪里找,至于细致温雅根本连个影儿都没有。不过,玄襄好像刚刚说过,紫虚帝君是他的族人,他的兄弟?也难怪那血雕的反应会如此奇特,他们的眉目会有九分相似。莫非当年仙魔之战的时候,他们俩来了个里应外合,紫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