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见的那一幕,那一幕令她浑身森冷,到此刻肌肤都微微起着栗子。
而体内狂涌的冰冷的潮虽已散去,但那种黑暗绝望的感觉,还是让人宁愿死上一次,也不想再次邂逅。
“住手!”
一声大喝惊得众人回头,便看见君珂缓缓从地上坐起,拢起衣服,随手扯过一匹红毡披在身上,淡淡道:“我没事,不必惊慌。”
梵因定定看了她眉宇,又看了看沈梦沉,垂下眼,眼神里苦笑一闪而过。
不该犯这错误的,只是心急太过
心急太过梵因忽然颤了颤。
这四个字,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梵因闭上眼睛,心经默念,衣袍无风自摆,半晌之后,将一个盒子轻轻放在地下,对沈梦沉微微躬身表示歉意,才道:“一半外敷一半内服。”
君珂知道这是给谁的,叹了口气。
尧羽卫还想说话,但看着端坐的君珂,她头发凌乱,有点狼狈,但眉宇平静高华,气质凛然不可侵犯。
一个真正受了侵犯的女子,不可能还能保持这种神情。
尧羽卫安心了,无声退出,继续退回原处保卫,红门教也渐渐散回各处,并将沈梦沉抱回内室疗伤。
君珂依旧坐在原地,她想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不想再去想为什么能突然看见那一幕幕,但无论怎么逃避,那画面依旧一遍遍冰冷地在她面前闪回,一遍遍将她按进回忆,让她去体验那一刻的绝望和悲凉。
君珂呆呆地坐着,她不想低沉,不想回忆,她觉得她该坦然,该得意,该幸灾乐祸,大笑而去。
可是她最终一垂头。
啪嗒。
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