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看见那东西飘扬的尾巴,泛着银光的淡蓝色,像无数层冰雪堆积泛出的色泽,无法形容的淡与美。
武考生怔在那里,自己都觉得像是遭遇一场幻梦,世上哪有这样的颜色?世上哪有这样的速度?狐狸不如这迅捷,猎豹不如这轻灵,这是什么动物?
眼看武器将被偷走,武考生来不及再思考,爬起来就去追刀,一直追出了客栈,他的身影刚刚下楼,纳兰述的后窗开了。
他悠然探头看看天色,不急不忙翻身出窗,手掌轻轻在墙面一按,便横空挪移出丈许,夜色里蜻蜓一般飞越过墙面,直达周桃后窗外,悄无声息开了窗,轻轻落地。
周桃大战六百回合,十分疲惫,只是想等得手的消息,撑着不敢熟睡,一阵朦胧中听到响动,喜道:“得手了么……”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已经被人点了穴道。
纳兰述的手从她的睡穴上收回来,注视她半晌,摇头冷笑一声,随即像拎垃圾一样拎起她往门外走。
隔壁的门开了,君珂神色古怪地出门来,还不忘抱着她自己的枕头。
她对纳兰述拎在手里的周桃看了看,问:“要她性命?”
纳兰述摸着下巴,微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如今什么结果,就看她之前如何种因,与你我无干的。”
君珂瞅了他一眼,月光浮沉云影如波,那人笑意灵光四射,忽然觉得这只似乎也像个狐狸。
她笑笑,进了周桃房间,而纳兰述自然把周桃换进了她们房间,先是用被子严严实实将她盖住,后来想了想,又掀开被角,露出周桃半边脸庞。
“看你运气。运气好你就这么死了,运气不好……”纳兰述微笑,“你就会明白,杀人才是最简单最不好玩的事,真正的教训比这要痛苦得多,总要你明白,耍天耍地,耍不得纳兰述。”
随即他在被褥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嫌弃地擦去周桃那些脂粉气味,施施然回房,睡觉。
过了会儿,武考生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他没能追到自己的刀,一开始还隐约见个影子,后来便连幺鸡尾巴毛也摸不着了,他悻悻回到客栈,开始觉得今晚的各种艳遇奇遇透着诡异,但还是觉得好歹得有个交代,没了刀,手一样可以杀人,于是再次直奔君珂红砚的房间。
不费什么事弄开房门,武考生蹑足走入,房间后窗窗户半掩,月光薄薄如霜雪,被褥里露出长长黑发,显示睡着的是女子。
武考生伸出手,心虚地没看被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