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势力来燕和亲,也未必一定是看中了成王这个人,就君珂对成王的观察,这位王爷才能并不突出,但对王妃真心爱慕,而冀北相邻羯胡西鄂,为大燕拒守外敌,羯胡凶蛮,居大荒泽南部草原,骑兵甲绝天下,因为身后的大荒泽环境恶劣,最喜狂飙侵扰,相邻各国皆受其害,尧国也在其中,成王妃嫁成王,内心里是不是存着万一羯胡祸害尧国,成王能出兵助尧国共剿羯胡的念头?
这念头一闪而过,当然没有对面前这两人说,只是还存有一个想法,觉得尧国朝野对成王妃也太紧张了些,而就她对成王妃的印象,这位王妃可不像这么好说话的人,被本国辜负至此,还一心一意?
忽听纳兰述淡淡道:“小戚你还有件事没说,就是我娘的身世。”
戚真思不以为然,怒道:“那都是胡扯。”
纳兰述不理她,转向君珂,道:“尧国皇室有个秘而不宣的说法,说我娘不是皇族血脉,只不过是老皇捡回来的孤女,但我外祖对我娘宠爱非常,似乎又有疑义,而且他从来不许这种说法流传,谁说杀谁,所以没人提起。这事真假我也不知道,不过娘总说她承尧国皇室恩义,一生总不能负了家国。”
君珂默然,心想纳兰述何必连这个也告诉她?说到底这是皇家秘辛,成王妃乐意他随便和人说这个?
她的心思没写在脸上,纳兰述却像能读得出,忽然一笑,执起她的手,道:“这样的事,别人知道,就是一个死,可是你总该知道的。”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所有事。”
君珂心中一热,抿抿唇,道:“你有这心很好了,但总不该让你为难。”
纳兰述随意一笑,自生傲气,“没有为难,谁若敢让我为此为难,我叫他比我更为难。”
“再听你们打情骂俏下去我很为难!”戚真思烦躁地凑过来,举着那石头,“主子,尧国境内的白石谷居然有宝石矿脉,还是这么珍贵的祖母绿,这消息如果传出去,得引出多少势力觊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尧国要有大乱!而且这东西应该在尧国,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哦对了。”君珂随口道,“这东西之前我还看见过一次,在那个被我第一个开膛的男人身上,当时他身上的那块,比这块更大更珍贵,我还剖开石头看过。”
纳兰述戚真思霍然转头,目光灼灼,“谁?”
两人自然听说过君珂大剖活人的英勇事迹,只是都当普通贵人,没有询问那人来龙去脉,此时都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