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停也没停,只霍然自马上站起。
“啪”一声板斧重重击在他的大腿后侧,顿时砍开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下裳,将黑马染成红马,然而拓拔的速度,依旧没有停。
“向前!向前!”
三丈……
“呼。”
一柄短矛,带着凶猛的力度,穿透雪后清冷的空气,电射拓拔的头颅!
那短矛速度超越了劲弩飞斧,飞掠而下,带得四面雪花乱舞,杀气四溢疾如奔雷,掷矛者膂力强劲,必然是一流高手。
城墙上魏亦涛脸色铁青,傲然伫立——他亲自出手,这个距离谁也躲不过去!谁也来不及代死!
短矛刚掷,已到面门,铁黑的矛尖森冷,血腥气隐隐逼来,那也是死亡的气息。
拓拔只做了一个动作。
他举臂,挡在了额前。
“哧!”
短矛狠狠扎入拓拔手臂,穿透铁质护腕,裂开血肉骨骼,去势犹自未绝,穿透坚硬的头骨。
血花爆现。
魏亦涛神情一喜。
然而他瞬间就变了脸色。
拓拔狠狠地,放下了手。
他的手臂还被钉在他的额头上,然而他就好像没有痛感,狠狠一拉,短矛连带着手臂拔出,额头上一个血洞,皮开肉绽像是多了一只血眼,然而由于手臂的缓冲,终究没有致命。
穿过短矛的那只手臂,自然是废了,拓拔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血流披面,神情狰狞,自始自终,只喊着一句话。
“向前!向前!”
马蹄翻飞,溅着血肉和白骨,一百多护卫护着拓拔冲到城墙下时,只剩了七八个。
拓拔从马上翻身跃下,一道冷箭射来,穿过他的胁下,他晃了晃,却抬头哈哈一笑。
“龟儿子,”他大呼,“等着我!”
残存的护卫齐齐甩出武器,拓拔翻身而上,脚尖一踩,借着托起之力,直上五丈。
城墙十丈,他一步便到一半,城上赶紧推擂木滚油,又拼命射箭射矛,拓拔一身鲜血,哈哈大笑,甩出一截钩绳,霍霍缠在了一个士兵的脖子上,那士兵拼命抵抗,拓拔借着一股那股抗力,一个翻身,再跃五丈!
“啪!”
靴子重重落在城上,地上一对血脚印,拓拔摇摇晃晃,站在当地。
魏亦涛大喝,“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