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也渐渐散去。原本是不肯的,但纳兰述说内息调养需要安静,百姓自然不愿打扰梵因,布围外的人,渐渐少了。
君珂一直竖着耳朵听,眼眶湿润地轻轻微笑,纳兰啊纳兰,再大怒气,也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先顾着她。嗯,等下出去后,还是要解释一下的,误会,这真的是误会,人家没有想占和尚便宜,人家又不是高阳公主!
又等了一会,彻底安静了,君珂鬼祟祟地开门,一边开门,一边摆出花一般的微笑,同时眼珠子低视地面四十五度以示谦恭忏悔,一边按照自己打好的腹稿流畅地背诵,“啊纳兰你好谢谢你来帮我解围刚才是个误会我原本抓了梵因大师来帮我挡灾结果不小心栽到他身上了实在对不起大师不过我的内心是圣洁的大师内心也是圣洁的所以即使事物的表相是那样但实质上依旧不染污垢不染尘相信你也是……你也是……你也是……”
君珂卡壳了。
她脑袋探在车门外,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
面前空空荡荡,四面无人,布围凄凉地被风掀动,只有柳杏林,一脸古怪表情地站在一边。
君珂张了张嘴,半天对着空气呆呆问:“人呢?”
“走了。”回答的是柳杏林,他表情实在难以形容,似乎在忍笑,又似乎有点失落,还似乎有点担心,慢慢地道,“郡王说,你出来后必然有一堆鬼话,但是他不想听,他不想听什么谢谢他好心来帮你解围刚才是个误会你原本抓了梵因大师不过是为了挡灾一切都是不小心其实你的内心是圣洁的大师当然也是圣洁的所以即使看起来是你强吻了大师实质上依旧不染污垢不染尘……他说他不要听这些,该说什么,你想好了再去和他说。”
君珂:“……”
她傻傻立在风中,忽然觉得,这世道实在对她太不公平了!
不是古代女子金贵么?
不是女人被男人摸了手就该男人负责么?
不是任何男女疑似情感纠纷都是女人寻死觅活要男人给个交代么?
怎么到了她就反过来了呢!
怎么到了她就变成她对不起这些男人呢!
怎么到了她,就变成她得向这些花一般凤一般的男人们一个个地交代呢!
你妹!
活生生地歧视啊!
傻呆呆的君珂,傻呆呆地再一转头,梵因居然也不见了,再一看,他衣袂微拂的背影,已经越过了街的那头,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那平日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