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欢拿脸见人,非要在帘子后摆出个圣母端庄模样,透过袅袅的檀香烟气和珠帘的缝隙,隐约可见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自然不太好看,搜了君珂衣服,原以为拿到供状,谁知道那叠纸莫名其妙,用炭笔画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人,填着些古里古怪的字,根本不是供状!
君珂垂眉敛目恭敬礼拜,心里却在暗笑……供状?我会留着给你搜?您老现在搜着的,不过是我和纳兰述牢房上头的小人漫画而已。
“君姑娘最近名动京城。”上头的太后毕竟宫廷沉浮多年,养气功夫常人难及,很快恢复了平静,和君珂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末了才道,“出名是好的,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出名,风头太盛,佼佼者易折,还是该得收敛些才好。”
“君珂恭领太后教诲。”
“你也到了合适年纪。”姜太后看她的眼神居然充满慈爱,“可有中意的儿郎?若没有,哀家不妨也为你操操心。”
君珂“娇羞不胜”地低头,“不敢当太后垂问,君珂自幼和他人有约,只是不幸失散,君珂曾有誓言,一日不寻着旧友,一日不言婚嫁。”
“是吗?”姜太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和一丝释然,笑道,“哀家年纪大了,就爱操心这些小儿女事,就像明映郡主,年前和冀北订了口头亲事,如今也快到时候了,哀家总急,巴不得她早些嫁了,好好相夫教子,也免得哀家日日担心,怕被那些不知自量的狐媚子,拈不清轻重的下贱平民,给趁了空去。”
“郡主金枝玉叶,敏慧多智,她手中的东西,怎会给别人趁了空去?”君珂微笑,“只有君珂这样的心智愚钝者,才会堕入奸人陷阱,太后完全不必替郡主担心。”
姜太后手中的茶盏和珐琅护指轻轻一磕,听起来像是一声冷笑,“说得也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心机谋和遍地陷阱。可惜,总有人以为自己面前是康庄大道,得意忘形。遇上这样的人,哀家有心帮扶,也耐不住她自寻死路。”说完叹息。
“是。”君珂微笑,不肯多说一个字。
姜太后凝注着她,眼神渐渐泛上恼恨,终于忍不住,淡淡道:“听说先前你和云泽有点龃龉?想来是有些误会?也是,和我姜家,你一介女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龃龉?你若有什么想法,不如和哀家说说,哀家自会替你和云泽说合,云泽素来大量,定不会与你为难。”
她自认为这番话已经给了君珂好大台阶,已经暗示她只要交出供状便一切既往不咎,说到底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