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像自己根本不是站在燕京府而是站在君珂她家里,更好像没看见君珂和姜云泽剑拔弩张的冲突,当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便“一切无事,各自回家”。
君珂微笑,头一低,道:“是,不过君珂戴罪之身,只怕还不能随公公去。”
你不说?我偏要捅破,看你怎么着?
“这叫什么话?”那太监怫然不悦,“太后传召,他们燕京府敢留?”细长的燕京对着燕京府丞瞟过去,那老滑头连忙低头,“不敢,君姑娘请。”
他此刻巴不得君珂快走,此案在姜太后强压之下不了了之,不然后续该如何处理?
“法律天下至公。”君珂仍然跪着,平平静静,“姜太后贤明有德,君珂虽一直无缘觐见,但私心敬慕已久。君珂怎敢因为自己一些未能结清的案底,令太后背上‘干涉律法,强释人犯’之名,为天下所诟病?这是万万不能的。”
那太监窒了窒,君珂的意思很明显,她现在“戴罪之身,案情未清”,你太后可不能这么云淡风轻没有理由地传召一个人犯,她如果坚持这个理,便是闹到御书房也没人能说她不对。当然,如果她不是人犯,那自然可以随意召。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想带我走?行,先得承认我没有罪责,不是人犯。
太监犹豫了一下,想起临行前姜太后的嘱咐,一旦事态不对,无论如何要将君珂立即带进宫,不允许她继续留着对郡主施压,眼看时辰不早,也耽搁不得,咂砸嘴道:“君姑娘有罪无罪,我等自然不知,燕京府,君姑娘是你府中人犯?她犯了什么事啊?”
“回公公。”燕京府丞急忙道,“此事是个误会,凶手如今已经查清,是个奴婢,和君姑娘无关。”
那太监满意一笑,挥挥拂尘,道:“走吧?”
“公公怎么不问,这奴婢是谁的奴婢?”君珂一笑。
“君姑娘!”那太监沉下脸,语带威胁,“太后还在常春宫等你!”
“那好吧。”君珂笑笑,对向正仪指指寒蕊,意思是这姑娘交给你了,向正仪指指她怀里供状,眼神疑问,意指她为何不将供状上交燕京府?
燕京府?君珂撇嘴一笑,燕京府敢接吗?她和向正仪纳兰述尧羽卫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得来的这份供状,一旦交给燕京府,只怕转眼就会“丢失”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她和姜云泽的恩怨,牵扯到几大世家,文武集团的利益博弈。明摆着这案子,即使明知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