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跃起,重回擂台之上。
金枪闪电般扎下。
枪尖触及泥土。
向正仪心中一喜。
枪身突然段段碎裂!
向正仪此刻身子重心全在枪上,骤失依靠,霍然栽落!
历时半个月的武举之争,在碎裂的金枪和这翻飞的一坠里,尘埃落定!
向正仪,败!
百姓哗然之声巨大得像浪潮卷了过来,人群也像浪潮卷了过来,三百精兵组成的人墙,一瞬间也差点没能阻止人潮,险险被踩踏翻倒。
无数人张着嘴,用各种声音乱七八糟地喊着君珂,喊着那个不被所有人看好,却最终一路走了下来,最终站到了最后的少女。他们不知道自己喊什么,为什么喊,却只觉得这一刻心中热血如沸,堵在胸臆不吐不快,直欲化做巨浪雄涛般的呼喊,在这平静了多年的燕京上空,翻卷起又一轮烈雨飞云。
落地的向正仪一个翻身站起,低头看自己随身多年的金枪,已经碎成无数段。
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刚才君珂不断剑震她枪身的用意。
君珂算准她金枪经过一段时间强劈猛砍,金属张力已经到了极度负荷,那一阵不断的细微震动,就是使金枪进一步发生变化,逐渐分解。
君珂也算准她这性子,最后必然会使出硬碰硬的招数,已经被震动得脆弱的金枪,再次面临一次大震。
而最后向正仪落擂台反手那大力一插,金枪终于被逼破极限,彻底断裂。
如果说前面做的这么多动作都只是伏笔,最后她反手自救这一插,就是加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在君珂计算中。
这也是因为她的枪不是真正的黄金枪,是镀金铁枪,但也没有谁真将黄金用于战场,黄金质软,不够锋锐。
向正仪立在台下,于人海呼潮里转瞬将一切想得明白。
随即她抬起头。
台上,君珂手拄长剑,微微喘息。和向正仪这一战,也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和智慧,见向正仪看过来,她给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笑容轻软,像这一霎晨间刚带露绽放的玉兰花瓣。干净、柔和、载满人间至纯的芳芳。
向正仪眼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她身后。
那里,纳兰述手扶桌案,望着君珂背影,笑的坦然清亮,充满骄傲。
两人都面色霁朗,毫无任何被刚才那番话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