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刚才那一刹,她的手背掠过他的唇,淡淡香气和细软触感一瞬间透肤而入,香到了心底也柔到了心底,像一团卷了春的碎花和柳絮的风掠过深潭,惊了那宁静水面涟漪隐隐,风过了,碎花柳絮却悠然飘落,搔在了寂静很久的心湖上。
他突然便想抓住那手。
他突然便想抓住那手,狠狠压住,在自己唇上停留更久。
他突然便想抓住那手,狠狠压住,在唇上久久停留,然后……
然后做什么,他脑子里也开始空白。
落入深潭的碎花,惊动沉波,若再次被风卷走,潭也寂寞。
纳兰君让的眼神寂寞下去,和过往十九年一模一样。
或许有些已不同。
诸般翻涌思绪不过一瞬间,君珂走了出去,他也迅速跟了出去,两人都恢复了平静。君珂拉着柳咬咬的手,低声道:“今日承蒙姑娘相救,日后定有报答。”
“你们就打算这么走出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走得出去?”柳咬咬却不理会她的话,笑嘻嘻咬着白牙齿,红唇艳得人眼花,“真要这么简单,我就白费心思了。”
君珂看看她拎着的篮子,若有所悟,“你打算怎么办?”
“先出去一个。”柳咬咬伸出一根手指,“你们两个太显眼,一个一个比较安全。”
“她。”
“他。”
两声回答同时发出,柳咬咬怔一怔,笑起来,“真是情深义重。”
君珂脸皮发涨,恨恨道:“什么情深义重。他势力比我强,他脱险我才有救,我可是为了自己。”
纳兰君让却道:“你一个女人,不要在这种地方呆太久,你先出去。”
“喂,你这话我可不欢喜。”柳咬咬脸一垮,雪白的牙齿闪闪地亮起来,那么亮的牙,笑着也令人觉得利,“这种地方怎么啦?玷污你啦?那你还不是来了?你何止来了,你还睡了我的床;你何止睡了我的床,你还睡在我身下。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被我玷污完了,怎么样,要不要把床给劈了?把屋子给烧了?把我给杀了?来洗干净你尊贵的名声和身体?”
纳兰君让:“……”
君珂:“……”
风尘女子的泼辣,也是一等一的啊……
君珂同情地瞄一眼纳兰君让,皇太孙殿下真是流年不利,花街柳巷被追杀也罢了,如今被一个舞娘给堵得脸色发青,赶紧打圆场,“柳姑娘似乎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