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直逼到自己脸前。
“天底下有比你更忘恩负义的女人!”
脖颈被攥住,气流不畅,君珂脸色涨红,下意识去抓挠沈梦沉的手,却徒劳无功,极度的窒息里隐约听见这一句,纵然难受得金星直冒,她也险些要笑出来。
她君珂,对他沈梦沉,忘恩负义?
何来的恩?何来的义?
如果不是脖子被勒紧,君珂真想立即呸他一脸,告诉他人至贱则无敌!
“当初在这成王府,你撞破我的计划,是谁没有杀你?”
“三水县别业你潜入我房中,几次要杀我,是谁放过了你?”
“燕台你要救走查近行,自以为计划周全,其实破绽处处,是谁事后没有追究还帮你掩盖?”
“你夺了我近三成内力,享用我的功力,却用我的功力来害我?”
“没有我的同脉之体,替你分担一半伤损,那一刀就要了你的命,你有脸问我痛不痛爽不爽?”
“君珂,当初我若真要杀你,你活不到现在来对我以死相逼!”
问一句,手指紧上一分!
君珂拼命扯着脖颈上的手,那手指如钢铁,压迫着她的神智和呼吸,胸肺似要爆裂,炸开这沉闷的天地,她勉力抬起眼,对面那男子,长发披散,眼神幽黯,声音冷沉,看她的眼神,再不是素来含笑的冷,慵懒的媚,竟华光厉烈,如剑飞射。
君珂心底模模糊糊,那一句句逼问如巨雷,炸在她此刻混沌的意识里。她见惯了他沉潜压抑,城府如渊,今日模样,只觉得陌生,那些话听在耳中,心里有微微的凉——这是她未曾想过的角度,确实,沈梦沉一切的毒,都施放在了纳兰述身上,他的冷酷无情,斩草除根,也从无对谁例外。但对她,折磨也好,利用也好,在最终可以取她性命的时候,从来都轻轻放过。
这又是因为什么?
不过她也没力气思考了——她快给沈梦沉勒死了。
脸色由青转白,她的手指无力地垂了下去,离开了沈梦沉被抓得满是血痕的手背,头一仰,身子一软。
只要再一两秒,她就会停止呼吸。
沈梦沉霍然松手,一把将她扔在床上。
君珂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无力地低低咳嗽,脸色由白转红,连眉间都在颤抖。
“不要以为同脉之体,我就不能杀你;不要以为你掌握你自己的命,就也掌握了我的命。”沈梦沉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