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珂意料之中的笑笑,正要打暗号叫属下送纸笔,忽然一方笔墨推了过来。
笔是秃笔,墨是臭墨,却是好用的,君珂抬起头,对隔壁那黑衣男子诚恳地笑了笑,道:“多谢。”
那黑衣男子还是闭目不语。
君珂却像对他来了兴趣,趴在半边短墙上问他,“你为什么不写牌子?”
那黑衣男子睁开眼,他的眼睛竟然和寻常人不同,微带赤金,他一睁开眼睛,四面的人便露出嫌弃的神色,低低嘀咕着“羯胡杂种!”,忙不迭地躲开。
君珂听在耳中,却像没听见,还是笑吟吟看着他,那男子注视着她,在她的眼底没有找到一丝憎厌和好奇,眼神才稍稍和缓,淡淡答:“不知道写什么。”
“不知道?”君珂一笑,“那你看我写什么,你就知道该怎么写了。”说完她身子缩了下去,躲入墙后。
此时外头一阵骚动,男人们神色开始紧张,纷纷推搡着道:“来了来了!快放帘子!”各自忙碌。
他们刚刚放下帘子,突然听见角落里爆发一声哭号!
“我滴幺鸡啊!我滴那个宝贝幺鸡啊!我滴那个恩犬幺鸡啊!”这声音正是君珂的,哭得伤心那个欲绝回肠那个荡气,“你好好地咋地就死了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不就是三天木有吃饭吗?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饿,三天前那颗芝麻我就让给你了呀呀呀……”
众人都呆了呆——幺鸡是谁?
难道是那个不说话的漂亮兄长?
众人立即都兴奋起来,靠近的人纷纷探头去看,看见半截短墙之后,直挺挺两只脚爪,一截雪白的尾巴,僵硬地拖着。
“幺鸡啊!你这下叫我怎么活啊!”君珂拍地嚎啕,砰砰砰地拍幺鸡的肚子,压低声音,“爪子别动!别眨眼睛!抽抽抽抽什么抽?今儿这戏你要演不好,从今以后什么好玩的都不带你!”
幺鸡大头一撇,吐出半截舌头,挤出一泡眼泪——其实不用挤,它已经要哭了,为嘛装死也是哥?哥这身材气质,适合吗?太史你在哪里?哥想你!
“幺鸡啊啊啊……”君珂嚎啕。
四面的男人们纷纷撇头——神经!一只狗死了也嚎成这样。
君珂哭了半晌,擦擦干涸的眼睛,唰一下站起来,拿了笔墨,走到挡住自己位置的那半截短墙边,唰唰几个大字。
所有人探头一看。
然后纷纷倒地。
短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