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兴奋呼喝不绝。
就是这群杂牌军,先前追得天授大王的王军狼狈逃窜,以至于迎面又撞上冀北联军,被前后夹击?
君珂心中疑问一闪而过,人已经急急冲向对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此刻她当然不会再闯阵,老远就打手势示意自己没敌意,要找人,不过那些士兵不等她说话,就哈哈大笑着让了出去。
“咱们看见你刚才杀进杀出啦,痛快!”
“够悍!佩服!”
“看你这样子就是找人,去吧去吧!”
“戴着这个。”有人扔给她一个黄色牛皮袖套,“没人为难你。”
君珂一笑戴上,抱拳表示感谢,身子已经急急掠了出去,众人含笑目送,羡慕赞叹,齐齐摇头。
君珂此时哪里顾得到别人,急急冲入人群,队伍正在整束,这似乎也是一支联军,由不同首领率领,远远地,就看见最后方一匹腾云豹旁边,一人正背对这边和人说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那熟悉的背影一入眼帘,君珂浑身一震,停住脚步。
眼泪瞬时涌上眼眶。
除夕之后五十三天,五十三个日日夜夜,五十三个焚心蚀骨绝望疼痛的日子,她在那样的折磨里形销骨立,从自责后悔到努力找寻到彻底绝望到陷入永生黑暗,五十三天如漫长一生。
她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
她以为从此以后便是背着他留下的重担,负着无限的悔恨和思念,转战天涯,直到一切完成,尘埃落定,才可以寂然撒手。
她以为从此以后她不再是自己,泥塑木雕行尸走肉,宁可活在记忆里,活在烽烟里,活在他离去前留下的一字一句里,永不得出。
未曾想老天垂怜,于今日草原之上,黎明之前,浅灰色的穹窿之下和淡绿色碧草之上,再见那人安然端坐,含笑指点江山。
他换了一身羯胡男儿的袍子,颜色清淡,淡色衣襟垂落在地,被风悠悠吹起,羯胡牛筋编织的腰带,束出劲健有力的腰,衣袖里垂下的手指,修长干净。
一缕晨风吹过,他正好侧过脸,发丝落在微有些清瘦的俊美轮廓……
君珂忽然发疯般冲过去。
闪电惊雷,狂奔而去,像一抹流光,瞬间撞到了纳兰述的背后,二话不说双臂一张,已经狠狠抱住了他!
纳兰述脊背一僵,随即勃然大怒。
“又是哪个羯胡女人跑来占我便宜!”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