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片红痕,和刚才步妍被打的位置,一模一样。
女皇挣扎着爬起来,正要发怒,忽然闻见一阵腥臭的气息,眼一抬,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狼群,群狼眼神幽绿,口水滴答,用一种“一看起来就是细皮嫩肉吃起来一定味道不错”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女皇一把将到嘴的尖叫捂住,面无人色僵坐着不敢动了。
“陛下刚才自报身份,立即让我惊觉,作为未来的我们冀北联军的‘准主母’,陛下这里保卫人手太少,让狼军从此以后负责戍卫。”君珂对狼们点点头,又对步皓莹微笑欠欠身。
步女皇已经惊得面色发白——从此以后,天天都要被这群狼看着?
君珂转身,凝注她半晌,步皓莹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心中一震。
君珂的目光没有得意,没有张扬,却有着淡淡的……同情。
同情?
步皓莹怔怔地,不明白这情绪从何而来,君珂已经含笑转身而去,只抛下了一句话。
“陛下,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很成功。”
君珂绕过尧国女皇的马车,去图力的帐篷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刚才看步妍的那一眼。
呃……是个女人。
虽然不好意思多看那种部位,但匆匆一扫之下,还是不会看错的。
君珂笑了笑,笑自己的无稽,怎么能因为马车的晃动,就疑心到那个方面。步妍一看就是大宅门里教养出来的那种,知书识礼的侍女,这种侍女有时候比大户人家小姐还尊贵,看步妍那姿态谈吐,女人得不能再女人,没有十几年女性生涯的浸淫,是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气质的。
唉,还是当初给姜云泽搞出阴影了。
将这事丢开一边,她进入了图力的帐篷,帐篷里光线幽黯,她一进去,就感觉角落里有两道灼灼的目光射过来。
那目光极有力度,灼热又冰冷,像是极度的狂热,又像极度的恨。
图力坐在角落里,没有捆绑,却被韩巧的药软麻了全身筋脉,看见君珂真的一个人进来,立即支撑着坐直身体。
他紧紧盯着君珂,心潮涌动,却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欢喜还是憎恨,看见这个令他蒙受了奇耻大辱的女子,他的第一直觉就是想将她踢倒在地,用草原最残酷的刑法,一寸寸杀了她,然而当她微笑在他对面坐下时,那双金光微闪的眼眸一转,他忽然又想起那夜河水前,月色下张臂而来的少女,衣袂飞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