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纳兰述冷笑一声,霍然打开遗诏密盒,取出一副黄绫,往那长老面前一掷!
“她抢夺遗诏,是为了给我!”
黄绫半空卷开,在诸位长老面前一展,玉玺印章齐全,该填人名的地方,却是空白!
天语长老看见空白遗诏,都怔了怔,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一变。
“她如果真的鬼鬼祟祟试图窃夺遗诏,那名字,她早就可以填上!”纳兰述一指遗诏,“你们以这个理由拦阻她?不觉得太过分?”
长老们张了张嘴,半晌道:“就算遗诏我们误会了她,可是她煽动尧羽卫不尊号令!”
“没有煽!”跟过来的张半半立即大声道,“是长老们要我们擒下统领,我们不愿以下犯上,不敢遵从乱命!长老说要逐我等出族,君统领为了我们不被牵连,将遗诏交给我们,踢走了我们。”
“混账!”那长老脸红脖子粗,“有你说话的地方?”
纳兰述脸色难看——张半半刚才疯了一样奔过来,把盒子交给他,拉着他就跑,之后急着赶路,还没来得及说之前发生的事,此刻才知道来龙去脉,这一气顿时非同小可。
“诸位长老。”他阴沉脸色,一字字问,“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理由,阻拦并要擒下君珂?”
长老们抿住了嘴唇,半晌一个人悻悻道:“谁叫她摇头?”
纳兰述心中也有疑惑,这事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为什么小珂没有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这事误会她又怎样?”一个长老却不服气,“她凭什么那么桀骜?不肯束手就擒?我们也没想伤害她,只想擒下她问个明白,知道是误会,自然会放了她给她赔情,她竟然因此拒捕,还掌掴大长老,掌掴啊!我们天语,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天啊……”话音未毕,老泪纵横,一群赶来的义军将领,脸色已经阴沉似水。
“少主。”一个义军将领沉声道,“凡事都有误会,说明也便罢了,何至于下这样的狠手?何至于用这样侮辱人的手段?大长老是我义军之神,怎可被人如此践踏?”
“侮辱他又怎么了?”黄沙老大独眼也跟了来,立即道,“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人家抢夺遗诏,那是何等大罪?由得你们说是就是?真要束手就擒,只怕就要面对你们的私刑了吧?到时候还会不会给君珂一个辩解的机会?君统领也是我冀北联军之神,凭什么给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践踏?”
“你算什么东西?”那些义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