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点?我尝尝。”
她三下五除二将萝卜吞掉,笑道:“确实别有风味。”
君珂有点麻木地看着她夹走了那块小菜,半晌勉强笑了笑,道:“当然,我的品味,从来都这么好。”
她埋头喝粥,脸埋在碗里,这回再也没去夹小菜。
一顿饭草草吃完,红砚收拾了碗筷,逃也似的下车去洗,君珂怔怔地看着她背影,自己拉开被褥准备再次睡觉,将红砚刚做的羊毛枕拍松的时候,她随口道:“纳兰,你老是低头看军报,颈椎不怕酸吗?学我这样,把枕头堆起来……”
她忽然停住。
手中枕头堆成元宝形状,然而身边并没有人去学。
君珂注视枕头半晌,伸手,将枕头慢慢铺平。
“你既然不懂,那我也不该先享受。”她躺在平枕头上,动动脖子,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她翻了个身,枕头缝里飘出一点羊毛,搔着了她的脖子,她迷迷糊糊地道:“纳兰,别闹,好痒……”
话没说完,她醒了。
抓着脖子边羊毛怔怔看了半晌,她把羊毛一扔,恶狠狠叽里咕噜骂:“纳兰,你真讨厌。”
再也睡不着,她爬起来,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也不知道几更天。
马车宽敞,对面睡着红砚,抱着被子打着小呼噜,君珂鬼祟祟瞟了她半晌,确定红砚确实熟睡,悄悄爬起来。
赤足踏在马车上,脚底冰冷,她懒得穿衣服,裹着被子,把折叠的小几拉开来。
小几下面有暗层,拉开来也有笔墨纸砚,这是她在尧国边界买的,红砚去厨房买小菜的时候,她让小二买来这些,一直带在身上。
君珂有点笨拙地磨墨,天冷,她不停地对墨砚哈着热气。
墨磨得有点淡,不过君珂也不介意,有些东西是写给自己的,好不好看无所谓。
她写:“先给你讲个故事,很多很多年前,在我们那里,有一对分隔两地谈恋爱的家伙,曾经把情书集结成《两地书》,其实那情书没啥文采,也不过两个人吃喝拉撒的琐碎,但是因为写情书的人身份特殊,所以流传后世奉为经典,世上事就是这样,戴上光环之后,你做的一切就被赋予神圣的意义,抠鼻孔那叫洒脱随性,上厕所也叫文艺清新,所以今天我写下的文字,可以预见到将来或许也是诸国超大八卦,当然——我不会成全他们的。”
“《两地书》里有个很傻的情节,男主人公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