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解禳,路过羯胡时听见了君珂的消息,从草原人描述的君珂的神功状态中,揣摩到她可能应该到了大光明法的重要关卡,才一路追随了过来,他倒没把尧羽卫的辱骂放在心上,修炼到他这程度,清静自在,宠辱不惊,更不会因此就放弃初衷。
说到底,大燕圣僧唯一畏惧的,就是某个“女人老虎”……
当晚君珂得到解脱,又有点心里不安,再次捡起老习惯,铺开信纸写信。
“最怕的事没有发生,那种可能,哪怕只是万分之一,也叫人恨不得去死一万次,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件一直困扰我的疑惑,也是不存在的。纳兰,这真叫人欣喜,欣喜我终究可以清清爽爽地,想着你。”
她又炮制了一棵“纳兰树”,在树下掷石为记,忙完这一切,才舒心地去睡觉,步履有很多天来一直没有的轻快。
对面的草地上,露天盘膝打坐的梵因,忽然睁开眼,遥遥看了那树那人,眼底晶光流幻,不辨神情。
气跑了的尧羽卫,第二天想到自己的职责,还是转了回来,只派了飞鸽,将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报告了纳兰述。
由于当晚他们气跑,也忘记了每晚例行的掘石头寻情信任务,事实上君珂由于“怀孕”困扰,已经五六天没有写情书,尧羽卫也暂时忘记了这码事,所以那晚的情书,便从此真的沧海遗珠沉埋地底,直到很多很多年后,被人无意中掘起发现,成为研究那个风云时代最风云的男女情史的最珍贵传奇史料之一,有足足一个加强连的历史学者,一个字一个字地掰碎了揉开了剖烂了,试图找出“最怕的事”“困扰”、“疑惑”那些字眼所代表的谜底,百思不得其解君珂这样的人物,当时已经地位尊贵,还能有什么事能令她害怕困扰疑惑?焦点集中在“君珂和纳兰述当时处于感情危机”,以及“纳兰述移情别恋”、“君珂移情别恋”等几个主要议题上,为此写出论文一千三百多篇,展开论战七十八次,有三十六个人被贴大字报,还有五十三个人因此成为“君学家”,间接破产十五个家庭,并导致二十四个家庭由此暴富……
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在当时的尧国皇宫,在御史宬的《明泰起居录》里,曾经有一段看似不出奇,其实很有玄机的记载。
“明泰元年十一月十九,当夜帝与诸臣议事,论及尧南小朝廷初战失利事,众臣言及南军司马家族为末帝屏藩,不如徐图缓之,以招抚为上,宜纳司马家二女为妃。帝沉吟未决,忽东方有白羽信来,帝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