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姐妹见面又觉得遥遥无期。
只能指望她们来找自己了,君珂叹了口气,有点怨怪那几个,都在忙什么呢,虽然路远,抽空来一趟不成吗?
她去了御书房,给两个死党各自写信,下笔激动,墨汁浸染得一团一团,撕了写写了撕,用了半夜时间才写完信,当即吩咐晏希用最可靠的尧羽卫将信送往大荒泽和南齐东堂。给文臻的信也有一封,虽然不知道她的地址,但确定在东堂,听柳咬咬说,她的东堂属下,原先陷阵营的士兵,都听说过文臻,原先的东堂食神,改良了东堂几乎所有的菜色,推广大棚种菜,给东堂人丰富了饭桌,有段时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后却突然销声匿迹,据说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麻烦,几起几落,很是腥风血雨了一番,如今只能猜测还是在东堂京城,具体身份位置却不清楚。
找人这种事,尧羽卫还是靠谱的,君珂不担心,只是想着境遇最神秘的文臻,这个慢吞吞老实相其实却一肚子坏水的蛋糕妹,做蛋糕也能做出风波?
她写完信,舒展下筋骨,身子向后一靠,不知道撞到什么,吱嘎一响,身后一处暗柜,慢慢打开。
君珂起身,注视着暗柜,里面只有一卷画,她将画取出,画上人云鬓花颜,面貌清秀,似她又非她。
这是三年半前纳兰述记忆中的君珂。
君珂手指慢慢抚摸着那画,画很细致,细致到每一根头发都清楚地画了出来,甚至连仅有的一两件首饰上的花纹,也细细勾勒,作画人似乎很有空,将一副人物肖像画到细致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而且墨色浓淡不一,几乎每一笔都有不同,最早的一笔颜色已经很淡,竟然像是一天一笔,长久时间才画成。
画卷最下端没有印鉴题跋,只有一句话。
“小珂,但望我画完这幅画,你便回来。”
近三年半的时日,一天一笔,勾勒而成,他执着画笔,始终不肯断绝希望,宁可将头发一丝丝地画,将首饰纹路一点点地添,似乎要靠那般笔触的延续,来延续着对她的等待和希望。
头发没法再画了,就画首饰,首饰无处再添花纹了,就画衣裳。
只要这画不完,她就会回来。
君珂抿着唇,将画慢慢卷起,抱在心口,仿佛那是一只暖炉,暖着内心深处的痛,又似乎是一柄剑,戳着内心深处的痛。
他等了太久,她终于回来,可当她回来,属于他的时光却又无情地眼看要从他手中溜走。
君珂慢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