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和红门教的人之间气氛古怪,各自占据一面,却将柳杏林牢牢看守在中间。
柳杏林怔怔地望着院子里井旁的一丛草叶,那是蓖麻,尖尖的叶子直竖向天,根部散落一些零碎的草籽。
“我头发好脏,我想去洗一下。”柳杏林呐呐道。
几个陷阵营士兵对望一眼,他们虽然困住柳杏林,可他毕竟是主子,礼仪上不敢一丝有亏,当下便派两个士兵陪他到井边,打了水来洗头发。
两个士兵怕他跳井,将井边围住,亲自打水,没注意到柳杏林蹲在井边,手指悄悄在地上拾了些东西。
士兵给打了水,在庙里找了个破盆洗干净,端在一张歪了半边腿的凳子上,柳杏林埋头,慢慢散开头发,他注视着清澈的盆中水,忽然悲从中来,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陷阵营士兵看在眼底,不禁也有些唏嘘,垂下头去。
他们头一低,没注意到柳杏林就在这一刻,手一抬,往嘴边一抹,掌心里几颗剧毒的蓖麻籽,已经抹到了嘴边。
就在蓖麻籽将进嘴还没进嘴的那一刻,忽然本就歪了半边的凳子发出咔嚓一响,竟然承受不住上头水盆的重量,一条腿断裂,水盆倾覆,水哗啦啦浇了柳杏林一脚,柳杏林被这一吓,手一松,几颗蓖麻籽掉入水泊里不见。
两个士兵也吓了一跳,急忙过来端盆拖走凳子,柳杏林看他们忙着收拾,心底悲苦,蓦地一发狠,头一低,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他用尽全力,去势极快,连两个士兵都没赶上救援,眼看额角便要碰到坚硬的墙壁,忽然柳杏林觉得身边一股冷风,随即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膝盖一软,砰一声栽在地上,额头离墙壁尖角只差毫厘。
两个士兵慌忙赶上将他扶起,这下手臂抓得紧紧,一刻也不敢松开,柳杏林被他们半拖半抱着拉回庙门,一低头看见地上不过小小石子,不禁仰天长叹,“生亦无欢,死亦难能,老天何其薄我!”
呆子的长吁短叹飘入风中,黑暗中,隐约里,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这一路真是安静得出乎想象。”君珂骑在马上,看着前方官道,这里离燕京已经不远,不过百十里路程。
她自进关便已经弃了马车,快马奔驰入燕,对那些护送将佐的解释是归心似箭,那些人也没多想,顶多暗暗佩服韦家的夫人果然不凡,竟是一手的好骑术。
这一路风平浪静,确实出乎君珂意料,她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