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脚步的点踏程度还有轻重来分析,沈晔霖猜测大致来了五六个人左右。
按照顾平一贯严谨的风格,会留一部分人在楼下看守,以防毒贩跳楼逃脱导致任务失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沈晔霖转身微微侧头往楼下看了看,巷子里果然猫着人。
打头的是个年轻小伙子,穿着防弹服半蹲着,头上戴着德式防弹头盔,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后头只瞧见一只半露的膝盖,具体几个人无法估测。
“阿泰。”沈晔霖说。
被喊到名字,阿泰立马应答:“在。”
沈晔霖漫不经心的问:“我刚才是不是答应放了你?”
“说过说过。”阿泰连连点头,一动身躯也跟着摇摆。
“说过,大哥你说过。”
“大哥,大哥,东西你拿走,命就留我们一条。”
两个保镖也出声附和。眼睛里的恭敬和虚伪演绎得很到位。
“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沈晔霖笑。
手头开始摆弄着攀岩绳,他将绳子松开系在沙发脚上,沙发是红木的,质地结实,也笨重。系完后用力扯了扯。
下一刻打开窗户,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抓着绳准备纵身跃下。
与此同时,屋子门突然被踹开了。
有个警员瞧见翻窗户的沈晔霖,下意识朝着沈晔霖手臂开了一枪。
“嗙”的一声。响声不大,可极为震耳。
其余警员们端着枪,面露紧张,在瞧见毒贩被捆绑在地无法动弹后,重重地不露痕迹地喘了口气,将枪卸膛,背在身上。
紧接着上前将毒贩逮捕起来,扯着他们的胳膊,把人拎了起来。
“我去追。”开枪的警员快步上前,拽紧绳子就要下去。
顾平赶紧拉着警员的手臂,摇着头,一本正经说:“跑不了,楼下人蹲着呢!”
想起楼下的战友,警员点了点头,放弃了攀绳去追的想法。靠绳子从五楼一跃而下,危险系数还是极高的。
“二队二队,有人跑了,注意拦截,注意拦截。”警员开始通过对讲机和楼下的警员联系。
“收到收到。”有人回应。
顾平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时间到了,附近原本亮灯的居民楼都熄了。
老城区的条件有限,路灯也是极少的,也就靠近巷口的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