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说‘不要’,就是‘要’。”
他手指轻抚开她衣襟,戚映竹却用手挡着不肯。两人在帷帐内争斗半天,时雨开始不耐烦时,一滴水滴到了他手上。他一愣,抬头看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她此时衣衫凌乱、乌发蓬松的样子,分明是可怜又娇憨,与她平日冷清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时雨低头,用牙齿咬她眼中掉下来的泪,不满:“真的不要么?”
戚映竹没有昏了头:“……你让我起来。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时雨满不在乎,心想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谁敢不理他。但是他没有那样说,他从床上翻起来后,乖乖伸手,扶住戚映竹。
戚映竹仓促擦掉眼角被他吓出来的泪渍,侧身挡着他的目光。她感觉到自己背后少年那渴望的神色,烫得她全身僵硬。
戚映竹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育时雨。他无父无母,不知道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但是戚映竹好歹是大家闺秀,她纵是……不,没有纵是,她就是不能和时雨走太近。
戚映竹整理好了衣襟,想好了腹稿,她回头要与时雨说话时,见时雨懒洋洋地趴在床头。他膝盖跪在脚踏板上,两只手肘撑在床褥上。他眼巴巴地仰着头看她,眼神清澈纯洁。
戚映竹一呆:这般纯洁的目光……也许时雨只是与她玩一玩呢?
是了,他本来无父无母呀。她不应对他太凶。
时雨心中烦恼地想: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被自己睡啊?他虽没有和人这样过,但他见过太多江湖前辈有红颜知己,他在秦楼楚馆也出入过不少次。
他的欲觉醒之时,遭受的最大阻碍,便是戚映竹的婆婆妈妈了。
戚映竹低头,对时雨小声:“下次不能这样了。我是大家闺秀,不能……那样的。”
时雨抬头奇怪地看她一眼,领悟到了奇怪的东西,他眼睛微亮,被雨擦过一般:“你是说,不做到最后一步,就都可以么?”
戚映竹:“……”
少年眼中的跃跃欲试太明显,戚映竹赶紧按住他:“不是!我不愿意,你什么都不能做的。你不是说,只待几日就要走么,难道、难道……你想和自己的朋友在短短几日内,也吵架么?”
时雨呆住:“朋友?”
杀手要什么朋友?
“朋友”这个词让少年抗拒,让他觉得危险。他撑着手臂坐起,打算认真想一想这个问题时,手擦过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