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医馆住了一日后,在她的坚持下,成姆妈和她回到了山上。
女郎仍在病中,成姆妈不敢多问戚映竹和那个陌生少年的关系,戚映竹也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问姆妈——时雨呢?他为什么不来了?
傍晚时分,成姆妈去厨房给女郎做些好吃的改善伙食,戚映竹捧着一卷书靠墙而坐,恹恹地发着呆。她还在病中,屋舍门窗禁闭,一会儿风都不敢让她吹到。
戚映竹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她听到了极轻的什么敲打窗子的声音。戚映竹定神细听,那“啪啪”声不停,她心神被牵得一紧,手中书被她扔下。
披着外衫、长发揉入颈下后领的柔弱少女推开窗,果然,时雨站在窗外。他摊开掌心,手中放着许多小石子,他就是用这样的小石子在敲窗。
戚映竹与他对望,他移开目光。
戚映竹终对他妥协,她拿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隔着窗,对外头的少年轻声:“把石子扔了。”
时雨茫然地扔掉石子,他的手被戚映竹握住。时雨一怔,低下头,她那又细又长的手指贴着他的手,冰冰凉凉。戚映竹抓着他的手,给他擦干净手掌心。她迟疑一下,抬头悄悄望他。
时雨正低头看着她,眼睛一贯的清澈漆黑。
戚映竹抓着帕子要缩回去,时雨忽然反抓住她手腕,他上半身前倾,长睫毛几乎擦到她脸上。他小声对她道:“让你的姆妈睡一会儿好不好?”
戚映竹怔忡,她低下头,抿唇不语。
时雨眼睛一下子亮了,知道她是默许的意思。恰时,成姆妈端着食盒从灶房出来,肥胖臃肿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了拐弯的屋宇下。时雨身形倏地一下在戚映竹面前消失,他出现了成姆妈身后,手指轻轻一点,那无辜的姆妈便被他点中穴道、晕了过去。
他武功高,自然早早听到成姆妈过来的脚步声。时雨为讨好戚映竹,成姆妈晕了后,他并没有往外走一步、掉头就不管,他伸手接住了老人家倒下来的身体。时雨将成姆妈背起来,戚映竹怔一下,连忙去给他开门。
时雨将姆妈放在榻上,还热情地给人盖上了被子。他仰头看戚映竹,眼睛清清亮亮,乖巧万分。
这般可爱无害。
戚映竹忍不住笑,扭过脸,咬住唇:“不要打扰姆妈了。我们出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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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檐月光穿透薄云,照在地上。院中花树簌簌落叶落花,香气渺渺。巨大的杏树旁,戚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