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中OO@@。戚映竹呜咽又轻叫,时雨总是很稳的气息,也会忽然间变得不稳。
戚映竹头皮发麻,怕极了时雨开口。他每一次开口,不是招呼到她身上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会产生奇怪反应的地方,就是要说话:
“你亲一亲这里,好不好?
“时间长一点,好不好?
“我把你翻个面,好不好?
“你这里的小窝,我咬一咬,好不好?”
戚映竹怕极了他那“好不好”的提问,她多希望他埋头不要吭气,不要问她的意见。然而沉沦便是这样的,没有一人能够独自完成的沉沦。
十指交握,气息相贴,面颊蹭挨……潇潇夜雨下了一夜,温暖舍内,少年男女握在一起的手向上蜿蜒,被乌黑发丝铺陈。他们手臂上点着的守宫砂,在同一时间,暗了下去,近而消失。
也是有些痛的。
但都不能让戚映竹这个病秧子承受不了。
因痛只有一瞬,更多的是快意,放肆。常年的禁锢,常年的压抑,在汗渍落下、在空气噙香间,都被肆意地挥放出来,不管不顾起来。
恍恍惚惚的,戚映竹一直想念着时雨。想他是否真实,他是上天送她的礼物,或者只是予她片刻欢喜的过客。如此便够了,如此便足够了。她心里爱着他,念着他,不舍着他――
“他就像她生命中曾有过的一夜春雨,缠绵悱恻,花落成泥,次日雨散天晴,如同从未来过。”
--
戚映竹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也不知道何时天亮。她被光照醒时,感觉到有人人影一晃,挡在了阳光前。但是睡眠轻的女郎仍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抱紧被褥。
窗外雨已停,天光清明,鸟鸣啾啾。木屋内,戚映竹呆呆地躺在木板床上,看到时雨托着腮,趴在床畔边痴痴看她。
他懊恼道:“我也应该挂你家那种帐子,不然天一亮,你就醒了。”
他手指在她眼睛下轻轻一划,道:“你都睡不好。”
戚映竹仍然呆滞地躺在床上。
而时雨仍那般趴着看她,他目光明亮而欢喜,盯着她,一会儿,他噗嗤一笑。时雨沉醉一般地歪一下脸,似乎觉得害羞,他不像平时那样理直气壮:“央央真好看。”
他沉迷万分:“脸蛋是脸蛋,胳膊是胳膊,腰是腰。”
文化贫瘠的少年用最简单的字眼来形容他对戚映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