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然而唐琢咬着嘴内肉,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敢因为这种打趣般的理由去召“恶时雨”,他也不敢催问……和杀手楼打交道,务必小心翼翼,不刺激对方。
步伐匆忙、衣袂飞乱的青年大步走在出府的路上,唐琢心思凌乱,突地停下脚步。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一方湖水边,一个黑衣少年手中挥着长柳枝,坐在那里玩耍。
时雨心情惬意万分。
他手中的柳枝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少年手腕微翻,柳枝周围便荡起圈圈涟漪。清湖白波,金色锦鲤围绕在柳条四周。
时雨拨弄枝条,逗弄着水中鱼儿。
不远处,唐琢盯着这个少年――
时雨!他竟然也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跟着戚映竹回来的?
唐琢心绪起伏,向后跌一步,如被重拳击中:阿竹妹妹不肯见他一面,却将这个玩意儿带回了侯府?
“恶时雨”、“恶时雨”、时雨、时雨……是否是一个人?
若是同一人――
唐琢想到自己曾经想求“恶时雨”去杀时雨,他面容因羞耻愤怒而扭曲狰狞。
若是同一人――
他在时雨眼中,是否是跳梁小丑?
唐琢脑中那根冷静的弦一跳,他被这种被戏弄的耻辱感所束住。他对戚映竹那势在必得的想要得到的爱在同时占上风,这让他走向时雨――
他要试一试,看这个人是不是鼎鼎有名的“恶时雨”。
恶时雨会杀人,时雨不会。若时雨大开杀戒,是否证明他就是那位“恶时雨”呢?
―
时雨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静静地抬了头。
他眼波晃一下,碎光流动,看到唐琢冷冷地站在众卫士身后。一个仆从大着胆子走向时雨,手指时雨,回头对唐琢高声:
“小公子,我认出来了!就是他偷的我的钱袋!我没有认错,就是他!”
时雨皱眉。
唐琢金冠琳琅,矜贵无比地立在众人后。他召来侯府中一仆从,眼睛盯着时雨,口上却带着那天生高高在上的语气,慢悠悠问道:“这人偷了我仆从的钱袋子,这人可是你们府上的?”
那仆从看一眼时雨,飞快道:“他是映竹女郎带回来的。他偷东西,可和我们侯府无关。”
唐琢嘴角浮起一丝恶意的笑。
他目光紧盯着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