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顾得上各人心思,她让众人住手,众人却不停手。时雨发现戚映竹到来,他格挡间仓促回头,目光殷殷地看向她。
他重复:“我没偷东西。”
戚映竹看到他的目光,心如针刺。她转向侯夫人和唐琢:“母亲,唐二哥,你们快让人停下。我不信时雨会偷东西,此事要个说法。”
唐琢胸间怒火上翻。
侯夫人斥道:“阿竹,这事你莫管了。”
唐琢:“哦,阿竹妹妹怎么就知道他没偷?难道是我的人看错了?”
戚映竹抬目,冰雪眸子盯紧他,一步不退:“说不定呢?”
唐琢脸色微变:“阿竹妹妹,你这般和我说话!”
戚映竹:“唐二哥这是要屈打成招,没人为时雨辩护,我不得不说。不管偷没偷,大家坐一起论个理儿才应该。”
侯夫人脸色微顿,道:“阿竹,别说了!外面来的人,你知道他香的臭的?”
戚映竹:“养在猪圈中的人,谁又说得清香的臭的?”
侯夫人:“阿竹!”
唐琢:“阿竹妹妹!”
戚映竹语气微软:“阿母,唐二哥,时雨不可能偷东西。时雨不通人情,正因为不通,他才最遵守这世间的规矩。他严格按照我们、你们定下的这个规矩在行事,买东西要掏钱,卖东西要收钱……他这般严格遵守这个世间的规矩,他怎会偷东西?”
侯夫人和唐琢脸色都变得难看。
唐琢勉强道:“你没有亲眼看到,你自然不知道。”侯夫人敏锐地发觉到戚映竹那点儿心思,这让她言词更厉,怕戚映竹闹出丑事:“来人,给我将阿竹带回去休息!这里面的事,她不要问了。”、
戚映竹被人扣住手臂,她难堪万分,恳求:“阿母,你不能这样!阿母,你听我说……”
侯夫人看向目光古怪的闫腾风和宋凝思,强笑着堵住两人的口:“二位见笑了。”
戚诗瑛则呆呆看着戚映竹被人按住,再看向被人围堵的时雨。连她都能看出这是屈打成招,母亲却……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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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竹不肯离开这里,她被仆从抓住恶手臂,兀自努力回头和侯夫人说话。她因着急,因不能救时雨,而喉音哽塞:“阿母,唐二哥,纵是真的要治时雨,他是我带进来的,要审也要先审我……”
侯夫人不为所动:“赶紧带她走。”
乌蓝天幕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