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手,性格又那般漠然无情,这世上,也许真的只有杀手,才配得上时雨。
屋中静下,外面暴雨滂沱。
戚映竹头有些晕,她问:“时雨?”
屋中寂静,没有人回应。
戚映竹想到宋凝思的话――杀手。什么叫杀手呢?
时雨没有回来,也许又去杀什么人了……过往历历在目,空寂的屋舍让人不安又害怕。戚映竹坐在这里,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呆坐一会儿,到底撑不住身体。
屋外雨水如注,蜿蜒着在廊下墙根混流成小溪。溪水汩汩流,屋中的女郎混沌地睡下,随便这一切吧。
她夜里做着许多噩梦,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时雨回来。她轻轻问一声,换他低头亲吻,他身上有血腥味。
戚映竹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一颤。她却缩头乌龟一般低头埋入他怀中,她知道杀手的危险,但她可耻地在时雨这里得到了安全。
她竟会依赖一个少年杀手的温情。
戚映竹轻轻一叹,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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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下辈子,她想要一个梦。
没有侯府,没有真假千金,没有父母双亡。她就是长在乡野里的无知村女,无愁无病,十几岁间,最大的心事,也不过是柴盐米事。
有一日,他帮镖局运镖的时候路过她的家乡,她送他一把伞。他在春夜之日,来还伞时,见卿难忘。
他向她父母提亲,她父母疼爱她,不愿将她嫁与他。他便总来缠她家……他们相识后的第二年春日成婚。新婚之夜,见君一面,犹如故人重归。
婚后他偶尔去送镖,大部分时候却陪着她在乡间生活。鸡鸭过河,芦苇渡江。
再过一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白脸儿,翘唇儿。眉眼像母亲,神态却像父亲。
―
哪有那样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