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目光,像是眷恋,像是不舍,还像是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前,仍想给她一个机会。
时雨声音沙哑:“你懂了么?”
戚映竹低头,蜷缩手心,指甲入肉。
她怕得无比,又喜欢得无比。她被他抵着抱着,像是旧梦入怀,像是春夜生花。暗夜中的男女额头抵额,难以克制地亲吻又吮吸。他分明在和她说话,但是她一张口,他又缠了上来。
——克制、克制、克制!
又有什么用!
与她重逢,他见她第一眼,就想上她。
--
时雨勉强控住自己,他怀里搂着软绵绵的女郎,她脸贴着他脖颈,喘息凌乱,发丝拂面。
时雨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戚映竹眼眸含水,唇红齿白。她想自己已经踏入陷阱了,她恍恍惚惚的,也许已经发了高烧。她不能分辨,她只听到雨声潺潺,青年的呼吸也在她耳边潺潺。
她的旧梦与现实重叠,少年时雨和青年时雨的面容也重叠。她模模糊糊、迷迷离离,她含糊地被他抵着,像在说梦话一般:
“我遇见过付小玉。她成亲了,她说那种事一点也不享受。我说不是的……我觉得很美好。”
身无五彩翼,春夜梦无边。
黑夜漫雨,雨丝如银。时雨贴着她,听懂了她自己都不懂的混乱的话语。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只是喘了一声。青年的长发与她相缠,他身上带着水汽,睫毛落在她脸上。他从雨中泅水而来,只是为了把她一同拉入雨夜。
他搂紧她腰,道:“央央,我让你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