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你。”晏芗摆出清者自清的姿态。
虽然晏芗不承认,但晏萩相信晏荭,因为晏荭没必要撒谎。晏芗用凶狠的目光看着她,定然是要对她出招了。晏萩吃过午饭,回到怡年院,把艾叶和忍冬叫进来,“叫居云馆的人盯紧晏芗,有任何风吹草动,那怕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要禀报过来让我知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小姐。”两人答道。
“甘草,给她们各拿五两碎银子,你们去把几个看门的婆子好好打点一下,务必让她们对居云馆进出的人查严实些。”晏萩继续吩咐道。
甘草抱来钱匣子,秤了银子出来给两人。
晏萩想了想,道:“杏仁,衣物要管好,我每日穿戴的衣物和配饰数量要点算清楚。”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管好,绝不会出差错。”杏仁郑重地答道。
等杏仁三人退出房去,甘草忧心地道:“小姐,这样防备也不是个办法呀。”
晏萩叹气,“我也知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可是只要出手,不管再怎么小心,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到时,我们有理变成无理。所以我不先出手,我等她出手,就当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对她最后一点情意吧。”等她出几次手之后,收拾好证据,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奴婢明白了。”甘草点头道。
晏芗要对付晏萩,说实在的并不容易;她想让人偷晏萩的贴身衣物,可晏萩的贴身衣物不进洗衣房,怡年院旁边的小院子就有一口井,怡年院也有专门的洗衣婆子和小丫鬟。
偷衣物不成,晏芗就想偷晏萩写的字,打算让青女模仿晏萩的字,写一些情诗、情信什么的,把她的名声败坏了,就算她才华再好,圣上也不可能让孙子娶她的。
晏芗拿定主意就想法子,偷溜进了学堂杜娘子专门放书稿的房间,可等她好不容易打开那个上锁的柜子,找到晏萩写的字,傻眼了。
正楷: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每个人写的都一样,要不是上面有晏萩的名字,晏芗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谁是晏萩写的字。用正楷字陷害晏萩,谁会相信呢?只能偷晏萩私下写的字。
在怡年院伺候晏萩笔墨、打理书房的叫花椒,是家生子,父亲是晏四爷身边的长随,母亲伺候南平郡主,这一家子可称得上是四房人的心腹。这种人不好收买,但晏芗却道:“任何人都是有价格的,只要给她足够的银两,就能让她为我所用。”
春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