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神色,也有些变化了。
他正襟危坐起来,继续说道:“死者叫做刘汉仪,是晋阳县的屠夫,为人粗鄙,脾气不好,得罪的人还不少。”
“而那三个人,当时在船上的客房里,与刘汉仪正好都是相邻的。”
“刘汉仪左边客房里,住着的是一个裁缝,他说在案发时,他在正在缝制衣服。”
“因为突然起了暴风雨,使得他一不小心,针直接就扎在了他的手上,害得他都没有办法干活了。”
“后来衙役检查,果然他的手上有针孔,而且还有些许鲜血流出,可以确定是新扎的。”
“一件未完成的衣服,也能够证明他的话。”
秦文远微微点头,说道:“那意思是说,他没有人证,能证明他当时在干什么,但相当于有物证,可以间接证明,对吧?”
狄仁杰连忙点头,“不过针扎手,随时都可以做,所以有些物证,但是证明力度有限。”
秦文远了然,继续说道:“那么,其他两个人呢?当时他们在做什么?”
狄仁杰继续说道:“位于刘汉仪对面的客房里,住着的是一个读书人,那个读书人说,在案发时,他正在房间里写文章呢。”
“他说,他要参加接下来的科举考试,正在练习策论文章。”
“然后他将自己新写的文章给衙役看了,那文章对仗工整,文采飞扬,字迹飘逸而有美感,并且上面还有一些字墨迹未干,可以证明他的话。”
秦文远拇指轻轻触碰着扇骨,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然后笑着说道:“最后一人呢?”
“最后一人,那就是李海阳了。”
狄仁杰说道:“李海阳住在刘汉仪的右侧客房,他说在案发时,他正在睡觉,因为船只突然晃动,直接将他晃到了地上,因此他额头磕到了桌角,都肿了。”
“可是县令,却说李海阳是在杀死者时,死者挣扎,他才不小心负了伤的。”
“再加上李海阳之前,曾被刘汉仪给欺负了,所以县令就说,动机也有了,李海阳是怀恨在心,要报复杀人。”
狄仁杰说到了这里,脸上满是愤怒。
说道:“就因为这些,他就直接将李海阳给定罪了。”
“你说说,这都算什么?”
“动机,的确是有,但就是因为被欺负,就要杀人泄愤吗?”
“这个动机会不会太过牵强?毕竟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