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有尽有。卖凉皮凉面的生意兴隆、鸭脖熟食的香飘四里、维修贴膜的精雕细琢、二手旧衣的最风光,各款各色春夏秋冬大衣短裤用塑料纸一垫,铺开八里地。
一瞬间,车轮声、喇叭声、吆喝声团成蛛丝般钻入祝微星的耳朵,酸辣味、鱼腥味、爆香味则聚拢成烟呛得祝微星胃部翻腾。
而在摊贩之后矗立了好几排的老式公寓楼,不高,也就三四层,被一长条扭曲的弄堂串联在一起,外突生锈的排水管后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好几个“拆”字,有些檐角都能瞧见外露的钢筋水泥。远远望去,她们就像一个个饱经风霜的老妪,纠缠打结的电线是凌乱的头发,随处晾晒的衣裳是过时的发饰,斑驳脱色的墙面则是残次的妆容,那一张张脸全蓬头垢面,人老珠黄。
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拘在过分安静的医院里,脑袋几乎处于空白状态的祝微星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浓墨重彩的市井之相,恍惚得久未回神。
半晌,祝微星抬起头,遥遥对上悬挂的腐蚀门牌,分辨出其上模糊的三个字。
——羚、甲、里。
这里……就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