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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还时不时要感慨一句,“怪道人人都想娶媳妇,这有媳妇的滋味儿就是不一样啊。”
江氏羞的脸通红,很不客气的请教他,“相公,你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脸红吗?”真是丢脸,大庭广众下,这样羞人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啊!偏生她相公就说的跟没事人一样,脸皮是什么做的啊!
沈素嘿嘿坏笑,附在江氏耳畔道,“我不知道什么叫脸红,想来娘子定是知道的,看你脸红的哟。”还啧啧两声。
江氏既羞且恼,于是,脸更红了。沈素笑的止不住,何子衿掐住她舅的耳朵尖儿,这叫什么恶趣味啊!
沈素就是逗逗媳妇,马上又说好话把江氏哄的回转过来,逛了大半日的集市,沈素给江氏买了根银簪,还道,“等以后有了钱,给你打根金的。”
江氏满心甜蜜,轻声道,“我不稀罕金的,这就很好。”出来一趟,江氏又瞧着给公婆买了些东西,给沈氏挑了块料子,当然,何子衿也收获了一堆好吃的。
沈素新婚燕尔的,光顾着跟江氏蜜里调油了,秀才落第是意料之中,倒是何恭,考前十分用功,也没中。何老娘难免有些失望,沈氏安慰丈夫,“我爹三十上才中秀才,相公这才到哪儿,这功名啊,若真是伸手可得,也显不出秀才公的不同了。”
这年头,落榜是寻常事。何恭虽科举失利,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失利,且有贤妻娇儿做伴,何恭郁闷两天便也放开了。倒是沈素,隔几日来县城,路还走的不大俐落,沈氏一见就知道这是挨打了,忙问,“好些没?”
沈素道,“原没什么大碍了。赶这半日车又有些疼。”他椅子都不想坐了。沈氏拿个垫子给他垫,难免抱怨父亲两句,“秀才也不是说中就能中的,何必生这么大气。”
“本来就是。他自己还不是熬到三十上才中的秀才,难不成以前祖父也这样待他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天天逼我,我又不是神仙。”沈素小心翼翼的坐下,一张俊脸怨气沸腾,“以前权当给老头子打着玩儿,如今我这都娶媳妇的人了,还要挨揍,面子都没了。”
沈氏倒盏温水给他喝,“都这样了,不在家里养着,又出来做甚?”
沈素笑,“如今时侯也差不多了,姐姐不是要开酱菜铺么。我打听了有个合适的铺面,过来看看。”
沈氏道,“这早两天迟两天有什么要紧,该先养好身子。”
沈素小声道,“在家看着咱爹那张老脸,更好不了。还不如